她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居然也像个在醋坛子里泡过的女人一样开始撒娇,但她的这些变化让祝观良很开心,一个女人如何取决于一个男人对她怎样,看来自己做的还不错。
身后侍卫杵在那儿,上去不是,不上去也不是,干咳两声,抱拳低下头道,“殿下,人都绑好了,怎么处置?”
这还有正事儿没处理呢,腻腻歪歪的样子又被人看个正着,周乐平的那点羞耻心暗中作祟,胡乱挥两下手从祝观良怀里钻出来,问他,“那云轻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吧?这个云聿你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反正是不可能放了的。
云聿及其手下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已经记不大清了,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他这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其余人不是被绑成粽子扔在地上,就是三五个一起绑成个圈,还只有他是舒服的。
祝观良拉了张凳子坐在他对面,笑的礼貌又客气,“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跟瀚王见面。”
云聿认清现实很快就冷静下来,“我也没想到五殿下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追来了。”
“先调虎离山再暗度陈仓,瀚王好手段,包括之前的障眼法,有钱就是好,能不把钱当钱花。”
“这不还是落到你手里了吗,说到底还是你更胜一筹。”
说完又看了周乐平一眼,“白天你摘的那些草原来是这个作用,看来还是我低估你了。”
周乐平受了他的夸,笑呵呵道,“今天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出门在外,还是多学一门手艺的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云聿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气势还在,不卑不亢,也不骄不躁,梗着脖子求死,“既然落在你手上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杀了我吧。”
“杀了你容易,但杀你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祝观良话说一半儿,云聿乐出声,“关于邕朝的?那我劝你别白费功夫了。”
周乐平摊摊手,“你看,我就说他什么都不会说吧,反正也难逃一死,谁会在这个时候出卖自己的国家,除非他脑袋里装的是浆糊。”
祝观良拍拍膝头站起来,转身在周乐平手上一握,“成,不说也行,先带回去,要个死人没什么用,活着说不定还能捞点儿东西。”
云聿这个人高傲,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做阶下囚的,现在祝观良把他跟他的那些仆从关在一起,还要带回去羞辱,他几乎立马生出自我了断的想法来。
祝观良就料到他会这样,临走前幽幽来了句,“想死容易,可想死得其所难,你要是自杀,那就是窝囊,本来老皇帝就不看好你,你这么随便死了,他只会觉得你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