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坐在那儿看着他,轻轻哼了声,“你也觉得这件事尚有疑点吧?一定是理出了些头绪,如果玉娇一家真的是冤枉的你怎么办?”
他慢慢转过身,“如果真的另有隐情,那这件事就不止是件贪污的案子了,鱼钩上挂着的很有可能是条大鱼,会牵扯出什么来谁都不好说。”
“你想帮她翻案?”
祝观良嘴角噙着一抹笑,“你不想让我帮她?”
“怎么会。”周乐平站起来朝他走去,“就是天黑了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说完对他投以一笑,温柔又和煦。
祝观良的魂魄晃晃悠悠从头顶钻出来,外头打个转再附回体内,大晚上的心神荡漾!满面春色,“总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格外动听。”
“是吗?”周乐平笑弯了眼睛,“那我以后常说给你听。”
这不年不节的,她突然这样,惊喜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悚了,祝观良不自觉抖了抖,“笑的这样......让人怪不适应的。”
她嘴角落下来,轻轻一抿,笑容收敛极快,“不适应就算了。”
“但还是希望你常常这样做。”
祝观良临走前捏捏她脸颊,“等我回来。”
后天就是小年夜了,这两天的风格外的冷,祝观良外面裹了件披风就匆匆离开,背影在周乐平眼前一点点消失,她抄着手回到餐厅,桌上的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玉娇哭起来很好看,刚刚连她看都动了恻隐之心,女人看了尚且如此,那男人就更不用说了,光看祝观良前后变化就知他肯定也是一样。
案件或许另有隐情,但有什么是不能吃了饭明天一早再去查的,这么积极,唯恐谁看不出他着急似的。
外面婢女进来收拾饭桌,问她可吃好了,她闷着声说饱了,搓搓脸颊,才想问,婢女已抢在她前头道,“不怪殿下看了会不适应,奴婢看了都觉得怪怪的。”
她失望的垂下眼睫,“哪里怪了?”
“说不上来的怪,就是......就是觉得这不该是您做出来的表情。”
“我方才表情很......难看吗?”
婢女认真的摇摇头,“不难看,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您自己对着镜子看看吧。”
难得她也想女人一点,撒个娇什么的,鼓起勇气来做了,结果被人说怪,她很受伤,连着多多尝试的念头也被打压的一丝不剩。
她回去按照婢女说的对着镜子把刚好对祝观良做的表情又做了一遍,嗯......确实怪异的像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