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刚出生到两岁的娃娃脖子上通常都会挂一个狮子挂饰的香包,有趋祟辟邪的作用,冬至已经有一个了,但她还是想亲手做一个,算她的一份心意,只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祝观良拿着她绣的那只像狗的狮子欣赏了一会儿把东西还给她,“手艺这么差。”
又看见她手指上几个针扎的小血洞,哼了声,“绣的丑就别绣了,挂在脖子上非但不能祛除邪祟还有可能招来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周乐平气的脑袋疼,愤愤剜他一眼,坐下来把原本绣好的拆了又重新动针。
祝观良说不动她,只好给一旁的婢女使眼色,婢女会意,立刻道,“皇妃,您别绣了,手都扎伤几回了,明天再继续吧。”
“我没事,不用管我。”
这句话摆明了是对祝观良说的。
祝观良也故意跟她较劲,不走了,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来,逗着冬至问,“那东西你喜欢吗?喜欢就笑笑,不喜欢就哭。”
哪有这样逗孩子的,周乐平心说,这会儿的冬至还未必能听懂你说什么呢。
可不料下一刻冬至居然真的就哭了出来。
祝观良还得哄,一边哄一边道,“看,孩子这么小都觉得丑,你还是趁早歇了吧。”
周乐平知道他是故意气她,他越是这样,她还就越是不放弃了,“冬至不喜欢我自己留着。”
她还在跟他赌气,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就懒得再跟她废话了,一把拽起她就往屋里带,冬至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一时间哭声顿止,只余周乐平不满的咆哮,“放手!”
“还生气呢?”进了屋他脸色就变了,笑笑道,“昨天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周乐平被他那一下拽的胳膊抽筋,甩两下,看他的眼神更久愤愤难平,“你发什么疯?还抱着孩子呢,伤着了怎么办?”
“拽疼了?我看看。”
“不用你看。”她缓过劲来了,看了眼他怀里的冬至,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难受又心疼,“我一会儿要去军营,不跟你说了。”
“以后少往那儿去了,你是我的人,又不是军营里的,天天在家的时候还没我长了。”
“当初是你答应我的,说我想去可以随时去,况且那是你舅舅的地方你怕什么?”
他道,“父皇要退位了。”
周乐平平静的看着他,“圣人退位那你不就是皇帝了?嗯,挺好的。”
“是挺好的,将来你就是祁国的皇后了。”他道,“到时候我打算册立冬至做太子。”
“不用跟我商量,我没意见。”
“不要对我这么冷淡,我不喜欢。”
周乐平扬唇对他笑,笑的又假又难看,“那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