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可非尔尔,心头再虚,面上还是镇定的。
“庄头招什么了?我对婉娘一片赤诚,不仅整个庄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整个京城又谁人不知?我确实对庄头多有嘉赏,可我还不是为了让庄头多加照应婉娘母女?若我这一片苦心还要遭人暗害,老爷未免太没有良心了。抓贼还得拿赃,凡事,还是要讲证据。想诬陷我,休想!”
“你等着!”虞博鸿点头,迈出了门槛。
廖氏几乎站不住,亏得荣华扶了她一把。
那边下人来报,说是府医已被提去前院。
“来人,去给我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给我查个清楚回来禀告。”
廖氏提裙就要往前院赶去,却被荣华拉住了。
“娘,爹他真的会休……”
“你放心。你爹没那本事。”廖氏将荣华推进了婆子怀里。“带大小姐回去。华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掺和进来。娘都会办妥的。你是凤格,你最高贵,你得记住了!永远记在心头!”
……
虞博鸿走得飞快,到前院时,府医已被审了两遍。
府医的住处被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没花多少工夫便找到了昨日荣安给的那小银鱼。
虞博鸿手握银鱼,心头刺痛阵阵。
过年的时候,除了金银叶子,他还给孩子们打了不少小玩意儿。他给安儿的,就是安儿最喜欢的一套形状不一的银鱼。
一套十二枚,安儿若不是万不得已,怎会拆开她的宝?给主子看个病,还敢收了主子二两银子好处,这吃里扒外的畜生可真有脸!
“给我摊开他的手心!”
虞博鸿提了戒尺就抽了上去。
府医尖嚎连连。
戒尺应声而断,足见虞博鸿心中怨怒之大。
而他依旧不爽,拿了刀柄再次抽向了府医的手心。
指骨关节一下错位,府医疼得满地打滚!
“医者仁心,应该是治病救人的。你的这双手,留着只会是祸害。将军府容不下你,也不会让你出去害人。”虞博鸿心下主意已定,“废了他的手!”
“老爷,小的冤枉啊!”
“你是不是冤枉,你我都有数。你开给婉娘都是什么药方子?谁给你的胆子阳奉阴违?你身后的主使是谁?你今日对婉娘做了什么?你只要招来,我便留你这双手。”
“小的……小的……”
“老爷就只这等本事吗?”廖氏已经带人赶到,直接闯了进来。“您对蔡大夫屈打成招得到所谓证据,就是想逼我给别人挪位置?休想!”
廖氏被挡在了门外,可她大呼小叫,那声量足以让周围数十丈听个一清二楚。虞博鸿不给她颜面,她自然也不会乖乖受着。
“想冤枉我,就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你们所谓的黑衣人呢?说我谋害的证人和证物呢?是谁咬定我主谋的?婉娘还是安儿,让她出来与我对质!我堂堂二品诰命,岂是随意几个奴才几张嘴就可以编排的!”
廖氏到底老练,虽还没弄清原委,但依旧找到了反击点。她很清楚,虞博鸿若有实质性的证据,刚刚就扔出来了。
“不管是婉娘,安儿还是府医,谁敢污蔑主子,以下犯上,我决不轻饶,必定直接求皇后娘娘发落!到那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廖氏一个眼刀打去了府医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