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月花,这都骑上自行车要走了,大头突然拉了她一身,这不,到里面洗去了,我就说要夹尿布要夹尿布,偏偏她懒,说什么把屎把尿就行了,小孩子哪有那个规律,弄一身了吧?”
“这婆娘,懒死了!”
宋再招又看了两眼地上的水印,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肖月花冷着一张脸顶着一头的湿头发出来了。
宋再招瞳孔一缩,“哟,哪里懒了,这小孩弄身上还把头都洗了。”
肖月花老鼠眼一瞪,“老娘懒不懒你还不知道吗?我洗洗洗,洗个屁啊,要不是大头弄到我头发上了,洗什么洗?我上个月才洗的头,这才半拉月呢!”
“又废了我半块茶圃~,谁家经得住这么造?”
说到这里,肖月花像是想起了什么,碘着脸朝着宋再招靠了过去,“嫂子,我记得你洗头好像不用茶圃啊,一直用的洗头油,那家里的茶圃~”
宋再招赶紧摆手,“家里那几块茶圃早用了,被你哥拿去药鱼了,去年就榨了四块圃,那还有?”
肖月花不满道,“嫂子,你不会两茶圃都舍不得吧?去年茶子我还回去给你挑了两个工呢,怎么可能只有四块?”
“真没了,行了行了,你先忙着,我还要回去看小宝呢!”,宋再招打断了肖月花的不依不饶,赶紧扭头就走。
一路晃了回去,只有刘大柱的侄儿刘国福和一个叫胡三的单身汉不在家。
但是宋再招走到祠堂旁边的时候却见他们和着另外几个浪子正下棋。
一时间,她也没有了头绪,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这个人是别的大队的。
肖月花目送着宋再招出了门,眸子一片漆黑。
怎么说自己也是她大姑子吧?这还试探到自己家里来了,要是看出什么来了,不会连自己都不放过吧?
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啊,咬人的狗不叫。
“看看看,看啥看啊,赶紧把大头的袋子提上,我们去镇上。”
冯建军郁闷抬头,这婆娘又发神经了,“知道了知道了。”
到了镇上,肖月花把大头往冯建军怀里一丢,就发电报去了。
“什么?一个字三毛三?而且还要第二天才能收到?”
“邮寄一封信才九分钱呢!”
面对肖月花的咆哮,发电报的工作人员一脸不耐烦。
“为人民服务,这位同志请您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这收费都是明码标价上面定下的,你要嫌贵你写信啊,反正半月也就到了。”
肖月花一梗,“那,那加急多少钱?”
对方翻了个白眼,不加急都嫌贵,问个屁!
“加急一个字五毛,下午就可以收到!”
肖月花一咬牙,掏出一把零钱拍在了桌子上,“我加急!”
另外一边,宋景舟当天就收到了从桃花镇加急发过来的电报。
上面只有两个大字!
一个“ 摸”,一个“你”
宋景舟看着手中的电报一头的雾水,“摸你?”
“摸我?”
为什么要摸我,谁摸我?这啥摩斯密码啊?
再一看发电报的人,肖月花。
宋景舟联想到前不久跟李瑞德王景涛碰的一次面。
在有之前自己在桃花镇的时候带着肖月花处理了几桩纠纷案件。
“摸,摸底?你,我?有人去那边摸底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