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之,我那伯卿兄长送子入边军,此份心胸值得我辈效法,不知恒之贤侄何在,可请来帐中一聚!”卢植闻言也想起了肖毅,他和肖元当年亦是关系和睦志同道合,一向以兄称之,对其所为很是佩服。
“中郎,肖毅所在之新兵十六什昨日便出寨巡游去了,要三日之后方回。”刘勇言道,早知道卢中郎会问他也不派肖毅出去了。
一众便在帐中饮酒叙谈,不觉天色便晚,刘勇就要出言让卢中郎早点安歇,毕竟远来辛苦。可此时却有传令兵飞奔而至:“禀将军,新兵十六什朱宝求见,有紧急军情上报。”
“哦,快传进来!”刘勇闻言心中一惊,吴林镇腹地所在怎会有紧急军情?可军中谎报军情可是斩立决的罪名,朱宝绝不敢如此的。
很快朱宝便在两名士卒的搀扶之下进账,那受伤的腿上满是鲜血,马匹颠簸他又一心求速,肖毅为他缝合的伤口也迸裂开来,见了刘勇朱宝抢到身前单膝跪下急言道:“禀告将军,乌桓图葛所部万余敌军从狂风谷来袭,还望将军速速派援军前往敌之。”
“什么,狂风谷?所在何处?你不要着急,且细细言之。”刘勇闻言又是一惊,十六什巡游之处有长城为凭,怎会被敌军击破?
“将军,恒之说了,那狂风谷便在这一带,因山动变了地形。我等巡游之时遇见两百乌桓骑军前来作探,恒之率我等在吴林设伏三次将之尽歼,并擒得敌首赤忽儿,这些消息便是从他口中得知,将军快快望援,赵队长已然战死,去迟了恒之他们怕是不保。”朱宝取出怀中地图,肖毅在其上做了标志,而此时那副地图也已经被鲜血所沾染!
“此处?各位立刻回营调动人马,半个时辰之后全军出发,皆要骑军。”刘勇一见那个位置便知是紧要所在,此时不再犹豫当机立断。
帐中众校尉听了立刻便去调兵,唯有潘凤快步来到朱宝面前扶着他的双肩急问道:“恒之了,他怎么不回来,可是有什么闪失?”
朱宝眉头微微一皱,潘校尉手上得力道也太大了,不过由此也可见他对肖毅的关切,当下言道:“恒之率领兄弟们往狂风谷去了。”
“往狂风谷去,娘的这小子傻啦,万余骑军他去送死不成。”潘凤闻言立刻骂道,这几十人去狂风谷却有何用?
“校尉,恒之说了能挡则挡之,挡不了也要警示军民,他不能坐视百姓被乌桓骑军屠戮。”朱宝大声道。
“挡,他娘的他拿什么去当。”潘凤恨恨的说了一句转身便去调兵,事到如今说已经没用了,自己早到一时肖毅就少点危险。
“快传军医前来,我且问你,你说恒之设伏尽歼两百敌军还生擒其首?”此时卢植见了朱宝腿上鲜血立刻招来军医并问道,据他所知出去巡游的边军不过五十人如何尽歼两百敌军?一时兴趣大起,至于眼前战局有刘勇指挥他倒不用插手。
“回将军的话,是如此这般。”朱宝虽不知问话者为谁但那官服是认识的,当下便将详细经过说了一番。
“好好好,有勇有谋有所担当,临危不惧大义凛然,不愧是我伯卿兄之子。”卢植闻听经过是拍案而起口中不断赞道,随后亦是斩钉截铁:“益之,兵马齐备老夫当亲往援之。”此时他对肖毅已是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