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铖开始大吐苦水,言称自己已经变成了守财奴。
宋仁宝听了哈哈大笑,笑称有其师必有其图,大金牙师父也是这样爱钱。
二人说了好些大金牙的坏话,王铖心里才渐渐好受起来,与宋仁宝也越发熟络。
“宋大哥,真的感谢你这么多天来的帮忙,帮我装修店铺,帮我撑腰,没有你,真的会很难做。等师父回来,我一定要让他给你分红。”
王铖有了些醉意。
宋仁宝笑道:“我拿了皇上的俸禄,管理治安是应有的职责。至于帮你,那是在还金牙师父的情分。他虽然没收我为徒,但我却拿他当师父。他给我很多,人不能忘本。”
宋仁宝说起当年大金牙对他的帮助,依然唏嘘。
王铖何尝不是,如果没有大金牙的帮助,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在京城哪个犄角旮旯难过呢,哪能踏上武者的征程?
“师父他为啥不收你为徒,你相貌堂堂,就比我差一点点而已。”
王铖胡话连篇。
宋仁宝哭笑不得:“师父说他在等着有缘人,一直等不到也不收徒,你就是那个有缘人吧。”
“有缘个屁,他是在等人伺候他。你肯定不会做饭,不然他就收你了。”
王铖想起自己当牛做马的样子,又不爽起来。
宋仁宝想想道:“还真是这个样子。”
两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良宵不知时辰,美酒不敌良朋。
两人畅聊许久,王铖坦言想去看看妻子李玲凤,但总是见不到。说到这里,簌簌流下泪来。
宋仁宝好生劝解:“慈航医馆医术高超,耐心等待,总有机会。”
王铖发泄了一番情绪,眼看要宵禁,不准再嬉笑怒骂。
两人虽然意犹未尽,但只能结了账,宋仁宝送王铖回家,虽然是瓦灶绳床,但给宋仁宝和王铖的感觉很是温暖,两人都是从这里起家。
“宋大哥,你今晚在这里睡吧。”
王铖醉得一塌糊涂。
宋仁宝哭笑不得,只能找人传回家中话,依了他,在大金牙的房内睡下。
二人睡去,直到天亮。
第二天,王铖头疼不已,即使身体比之前壮实了许多,但昨天饮了太多酒,还是有些不舒服。
宋仁宝却毫无酒意,认真道:“昨晚有人在此探头探脑。”
王铖立刻清醒了过来,暗怕不已。如果宋仁宝不在此处,那当真危险。突然,他有些明白宋仁宝为何要找他喝酒了。
王铖感激道:“宋大哥,谢谢你。”
宋仁宝笑道:“这有什么?你最近得罪了严家,他们肯定会下暗手,我作为捕快,这是应有的职责。”
王铖皱眉道:“这也不是办法,没有千日防贼的。”
随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此时如果找到李家,说不定会有转机,但如此一来,肯定会沦为附庸,不是他所期望的。
大金牙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成为附庸也比没有命强。
宋仁宝知晓他的难处,笑道:“这两天你到我家去住吧,我家里还有房子。”
王铖不好意思道:“只能麻烦你了,师父过几天应该会回来。他来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宋仁宝拍了拍王铖肩膀,两人并肩出了大门。
接连三天,王铖白天在铺子里工作,晚上则与宋仁宝回家。
宋仁宝有一儿子,虎头虎脑,最为调皮,与王铖打成一片,他妻子温婉贤淑,让王铖很是羡慕。
这三天,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