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悲秋了一会儿,老妇人收回目光看向宋以枝几人,缓声开口,“几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坐坐,喝杯水,我也好和几位说说平阳村的事。”
宋以枝看了眼几人,互换一个眼神后和老妇人朝他们家走去。
路上,宋以枝已经打探出了老妇人姓刘,从了夫姓叫钱刘氏,那个小姑娘叫做钱朵。
钱刘氏和钱朵的家靠近村尾,钱朵看到自家大门时,开心的三两步蹦跶上去伸手推开门。
“这就是我家,几位快进来!”钱朵盛情相邀。
宋以枝搀着钱刘氏迈过门槛走过去。
“让几位见笑了,离家十天半个月,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钱刘氏说完,让自家孙女去搬凳子,然后再去厨房烧点水。
褚河喊上百里亓去帮忙搬凳子。
没一会儿,褚河和百里亓各拎着两条长凳出来。
放下长凳,褚河擦了擦凳子上的灰,然后将凳子放在钱刘氏身边。
“谢谢小伙子。”钱刘氏笑了笑,然后催促着自家孙女赶紧去烧水。
钱朵应了一声,麻溜得去厨房烧水。
百里亓学着褚河,他将擦好的长凳放在几个姑娘身边。
宋以枝和沈筝坐在一条长凳上,北仙月和魏灵坐在一条长凳上,褚河和百里亓坐在剩下的长凳上。
钱刘氏叹了一口气,神色看上去惆怅沧桑,她似是自顾自的念叨,“报应,都是报应啊。”
报应?
北仙月扭头去看宋以枝。
这种时候,就该宋以枝出马了!
宋以枝嘴角一抽,无语的看了眼几人,然后顶着他们期许的神色开口,“老婆婆,您刚刚说的报应是怎么回事啊?”
“哎……”钱刘氏双手握着拐杖,神色怅然,“还不是那些作孽的畜生,可怜了那些个姑娘哟。”
看着一直没说到正题的钱刘氏,魏灵有些急,她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北仙月拐了一下胳膊。
她看了眼北仙月,而后闭上嘴没说话。
宋以枝也不催促,她等着钱刘氏感慨完。
“这件事说来话长,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平阳村的上一任村长就不是个东西!”钱刘氏握着拐杖狠狠地锤了下地面,整个人愤怒起来。
“那个畜生学了些邪门歪道,仗着自己是村长,和其他几个畜生迫害了不少姑娘,后来都被城主绞杀示众以平民愤,平阳村的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宋以枝点点头,一副认真听的样子,“然后呢?”
“那些畜生死了,他们几家被赶走,平阳村太平了几十年,可就在前几个月,小姑娘失踪的事又开始发生了!”钱刘氏激动的声音满是愤怒,“肯定是那些畜生的后代回来报复!”
宋以枝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报复,城主府那些人只怕早就处理了。
“我家只剩下我们祖孙两,我带着孙女逃到别处避一避,可,可……”钱刘氏的神色愤怒又害怕,其中占比较多的是害怕。
宋以枝觉得接下来钱刘氏要说的话会很重要。
“十天前,每天夜里都会有人来恐吓我,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他限我五天内带着孙女回平阳村,不然就要杀了朵朵她舅一家。”钱刘氏害怕又愤怒,她布满褶皱的双手死死抓着拐杖。
朵朵她舅是好人,借住的这些日子没个多话,可正因如此,她们祖孙俩必须要回来。
就算是死,死她们祖孙俩就好了,何必去牵连无辜的人。
不过,现在钱刘氏看着面前的几个修士,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