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宗兄也不可能死而复生了!”陈左加重了语气,想要水烟儿看清这一切。
水烟儿却根本不听他的,反而质问,“他的确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可若是真的一切无力转圜,你又为何为当年的事如此愧疚,一直躲着我,时至今日才肯现身?”
陈左哑口无言,他的确是为当年的事愧疚不已,躲到深山中也是因为愧对于水烟儿,当年的事情谁都不能转圜,可却像一块石头一般压着所有人的心。
看到陈左沉默不语的样子,水烟儿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过重,收起了激动的情绪看着他,“陈大哥,外面天已经放亮,你还是快些离去吧,若是被人察觉你在宫中便不好了,你说的事我会细细考虑的,也会去同槿儿商量,你不必过于担心。”
“好吧!那我便先行离去了,你要三思。”陈左站起身推开屋门,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水烟儿,他知道这妹子的性子,如此多年还是不变,她决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水烟儿看着陈左离开,她独自一人坐在屋中许久才走到床榻边上,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根簪子,簪子看起来平平无奇,比不上皇上赏赐的任何一件首饰,却是她最为宝贵的。
这么多年跟在她的身边,哪怕簪子已经磨损得十分严重,但她还是不愿意丢弃,这是他送给她的首饰,唯一的纪念!
“师兄,这么多年了,我等在这皇宫中如此多年,总算是到了可以为你报仇的一日!你等着我,我会去和你团聚的……”水烟儿将簪子紧紧捏在手心里,转身出了门。
黎夜虞从未想到,他的寝宫中有一日还能迎来这皇贵妃,宫中人人都知晓这皇贵妃性子最是淡泊,整日幽居在那菊苑之中,就连皇宫中的许多大型的宴席都很少参与。
“参见皇贵妃娘娘。”黎夜虞朝着她行礼,水烟儿却立即摆手。
“太子,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皇宫中的礼数,今日来找你也是有事想要问。”
黎夜虞起身,顺手收起了书桌上的画卷,“不知皇贵妃有何要事?”
“也无什么重要之事,只是在那菊苑之中待久了难免闲闷,想到这宫中随意走走,可是其他人的宫中去了也觉得心烦得紧,不想与那些两面三刀的人过多交谈,只能来太子宫中了。”
水烟儿说着便坐了下来,这宫中哪位娘娘都会带着贴身的宫女,可只有她无论到何地都是只身一人,身边没有宫女也没有太监跟随。
她言下之意也十分明显,这黎夜虞与宫中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不会虚伪做作,更不会两面三刀。
“我与皇贵妃娘娘无过多交集,娘娘在闲闷之时能够想起我也是我的荣幸。”黎夜虞坐到了她的对面,亲手为她斟茶。
水烟儿看着他,觉得这黎夜虞真是和他的母后不一样,如此清冷的气质,哪怕如今当上了太子也并不高傲。
黎夜虞抬起头便对上了水烟儿一直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的问,“皇贵妃娘娘为何如此看我?”
“太子殿下,不知你对于皇宫中的亲情有何见解?”水烟儿并不婉转,直接问出了口,在人情如此淡薄的皇宫中,她倒想听听这特别的太子,有何不一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