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竟敢如此诋毁老衲!”无嗔心下一怒,目光四处寻找起来。
顾北从暗处走出来,一步步迈上高台,“行了,大师不用费心寻找了,本姑爷便站在此处。”
在应天府内,顾北早已是风云人物,民间谈论的话题人物,当他站在高台处,便有一些百姓认了出来。
“是洛北县男白姑爷!”
“还真是他,白姑爷不是应该在洛北港嘛?怎地会来庙街?”
“就算是他,也不能如此污蔑大师啊,刚刚天兆可是亲眼所见......”
听着台下百姓们议论纷纷,无嗔心中也是一阵狂跳,再不似之前那般镇定。
以前圣教做事异常顺利,这段时日,每次碰上顾北都没好事,去济南府奔丧都能把圣子全家抄了。
“白姑爷,老衲相应佛祖号召,普度众生,你怎可如此污蔑老衲?说老衲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可有真凭实据,之前金龙现世可非人力所为!”
“污蔑?”顾北笑了起来,“如果本姑爷能让神迹再现呢?”
“你......白姑爷可要小心说话,否则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顾北也懒得跟无嗔多费口舌,从篝火中捡起一根火把,高高举起晃了晃。
片刻之后,只听远处一阵锣声响起,紧接着一道虚光投入天空,在那漆黑夜空中,慢慢出现了一只公鸡的身影,那公鸡哆哆嗦嗦,仿佛是要下蛋一般。
“咯咯哒......咯咯哒...”
一阵鸡鸣,伴着那清晰的公鸡光影,这下子满场百姓全部惊呆了,就连无嗔老和尚也傻愣愣的张着嘴。
远处,秦夫人看着天空那只怪异的大公鸡,脸上满是笑意。
旁边侍女小声笑道:“姑爷真是的,非让人学那公鸡打鸣,听得人都起鸡皮疙瘩了。”
秦夫人也忍不住掩嘴微笑,这也许是顾北的恶搞心思吧。
当公鸡出现在夜空之中,百姓们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被人耍了,一时间众人怒目相视,瞄准了高台上的无嗔和尚。
无嗔老脸松垮,耷拉着眉毛,寻思着怎么才能赶紧逃离。
顾北又怎么会让无嗔逃走,趁着老和尚心虚慌乱的机会,狠狠地踹了过去,“老秃驴,给本姑爷滚下去吧!”
无嗔老和尚根本没防备,一个不慎直接被踹倒在地,滚下高台。几名家将猛地上前,将无嗔绑了个结结实实。
庙街百姓想起今日之事,不免有些唏嘘,若不是顾北出现,恐怕就要被老秃驴哄骗一番。
“白姑爷,真乃天神下凡,若不是你,俺们都上老和尚的恶当了。”
“诸位,这神鬼之说,多不可信,有时候想不明白的事情,未必就一定是真的。希望大家以后莫要轻信他人妖言,免得被人利用?若是坐下犯上作乱的事情,那谁也救不了大家了!”
“俺们听顾县男的!”
由于出了无嗔这档子事,秦夫人一行人才起身返回。不过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庙街百姓会记得镇国公府的好。
回去的路上,秦夫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顾北,快与我说说,那金龙以及公鸡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岳母,此事说穿了就是一个小把戏,并不算太难。其手法与民间的皮影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用皮纸剪出想要的形状,然后放于前方,点燃篝火,再用铜镜照射皮影,那影子的形状就会顺着铜镜照射光芒投射出去。
再事先让人准备一块面积大一些的黑布,如同放风筝一样悬于空中,铜镜照射光芒投射在黑布之上,形成龙或者公鸡光影。离得远些,有夜色掩护,很难发现黑布,能看到的只有龙或者公鸡!
这种手法很简单,只是条件有些苛刻,必须星光暗淡的夜晚才行,若是明月高悬的夜晚,一眼就能看到黑布,也就无法骗人了。”
经顾北解释一番,其中手法倒真的非常简单,可真正不简单的还是顾北。若是旁人,或许也能看穿老和尚的把戏,但那需要时间,也唯有顾北,只是思考片刻,便直接拆穿了老和尚的骗局。
秦夫人看女婿越看越是喜欢,“府城有皮影戏,只是从来没看过,未曾想,居然有人利用这种戏法来蒙人。”
秦夫人一行人回到家中,已是亥时,无嗔老和尚已经被送到府衙,能审出什么东西,就看府衙的能耐了。
子时过后,应天府城内已经陷入沉睡,城外一处豪华宅院里,云歌掩不住心中的怒火,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
“又是顾北,上次灭某全家还没找你算账,没想到这次无嗔又折在他手里!看来不能让他继续活着了,否则早晚成为我圣教心腹大患!”
旁边一名黑袍人躬身说道:“圣子,此事恐怕希望不大。现在顾北走到哪,身边都有白府精锐家将跟随。前段时日,一群面具人绑架圣女威胁顾北,最后也折在他手中,更何况教主有交待,现在最好别轻举妄动。”
听了黑袍人的话,云歌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云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奈。满门被灭,他何尝不想报仇?此子仅仅只是一介草民,凭着国公府的关系,就已经让圣教吃了几次大亏,假以时日,若顾北手掌大权,以他的能力,对圣教无异于一场灾难。
可是,圣教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还有几位长老,上边还有教主。
“难道就这么放过顾北么?”
“圣子,咱们不方便下手,可以借他人之手。不是还有一群面具人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拿出足够的好处,总会有人愿意替我们对付顾北的!”
云歌苦笑着摇摇头,“如此希望不大,那群面具人折在他手中,他们还会在出手么?”
“圣子说的对,但我们也不是真的一定要干掉顾北,能杀掉他自然是好的,杀不掉,我们也无伤大雅。”
“这倒是好办法!”
一场针对顾北的计划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顾北本人却毫不知情,正于洛北港忙碌筹备秋耕之事。
这时代耕作水平极其低下,对于顾北这个不负责任却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来说,秋耕之前要做好各项准备。
陈金旺展现了大管家的尽职,提早送上一份调查。
结果只有一个词——要钱!
选种没有、育种不会、耕牛与工具也没有、肥水管理靠天、病虫害的防治落后......
顾北不由很是感慨:特么的买了地,要耕种什么都没有,又得一大笔银子支出......
面对目前的状况,顾北有喜有怜。
怜的是大夏百姓居然靠着这种原始落后的耕作条件,养活了几千万人口。
喜的是自己可以把二十一世纪的技术拿来使用?。
“工钱支出九千六百两、房舍建造以及其他费用三千二百两、接济灾民每日支出一百二十三两,月支出......高楼建造材料......”
听到陈金旺的汇报,顾北捂着额头叹气,吃穿住行样样都得花钱,所幸还有天香露进账。
“东家,秋耕的种子、耕牛、农作工具......还需要购买,这一笔银钱......”
买吧!都已经这样了,能不买,难道还半途而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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