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心出了一身的汗,晚上山脚下的晚风有点凉,被吹得打了几个喷嚏。
明祈见状,赶紧拿出在背包里面的外套,披在了陆随心的身上,“别感冒了。”
陆随心揉了揉鼻子,带着些鼻音说道:“哪有那么娇气啊,好了。我只是出了汗被风吹了一下,没事的。”
因为担心陆随心的身体,明祈便直接带着陆随心回了家,打了电话叫人送了饭上门。陆随心没什么胃口,也许是下午下山的时候体力消耗的太大,便早早的洗漱好上了床睡觉。
等明祈洗漱好之后,陆随心正睡熟在床上,一张脸透露出异常的红。明祈伸出手摸了摸陆随心的额头,烫的出奇,“随心,随心。快醒醒...”
陆随心迷迷糊糊的,眼皮重的有些抬不起来,嘟囔道:“阿祈,我有点难受。”
“你发烧了。”明祈说,“我带你回医院。”
说完便联系了直升机,从衣柜里拿了个厚毛毯便带着陆随心回去了。
明祈联系医院的事情,瞒不过陆父陆母,两个人忧心忡忡的站在医院顶楼,看着直升机稳稳的降落,陆随心被担架推了出来。
陆母赶紧跑了过去,脸上挂满忧虑:“随心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明祈眼睛充满担忧紧紧的盯着担架上的陆随心,跟着担架快步的跑着,“吹了晚风,冻到了。”
陆随心的高烧可大可小,实在是不能马虎。明祈跟着进了急诊室,幸好没什么事,只不过陆随心的抵抗力比普通人低一些,所以普通的药物对他没有用,只能上药效比较强的药水给陆随心消炎。
陆母守在床头,正忧心忡忡的看着陆随心,本来是想让陆随心出去散散心的,哪里想得到居然发了高烧。
“抱歉,是我没照顾好随心。”明祈说。
陆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说道:“是随心身子弱,不怪你。”
明祈说:“我来看着随心吧,伯母回去好好休息。”
陆母想守在陆随心身边,站在一旁的陆父说道:“听明祈的,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随心。现在孩子昏睡着,你就算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陆母听了,只好站起身跟着陆父回了家。
明祈坐在床边,看着陆随心那比墙还惨白的脸色。普通人出了汗吹了风,最严重的也只是感冒,而陆随心直接高烧昏迷不醒。
明祈又想到刚刚那做过的检查报道,在帮陆随心治疗的大半年里,他一直故意偷偷给陆随心减少药量,连吃的药,都对身体没什么作用。
那些报告单上,很显然能看出陆随心已经心力衰竭,已经到了心脏病的终末期,而陆随心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手术。
明祈的手轻轻覆盖在了陆随心心口处的位置,那里的心跳声比正常的要弱许多,明祈甚至能隔着薄薄的衣衫感触到陆随心胸口处凸起的疤痕。
明祈将耳朵轻贴在陆随心的胸口处,并没有压到陆随心,他听着陆随心的心跳声,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