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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述,我不欠你们凌家的。”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凌述眼神复杂。
记忆里那个与他说两句话就容易脸红,声音细细柔柔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怨妇?
蒋玉面无表情,冷冷道,“从我生了女儿,你母亲给我脸色看的那天起,从我生了儿子,最后却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开始!”
凌述脸色一变。
儿子还未满月就夭折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个人跨不过去的鸿沟。
日复一日的争吵可以抵消掉曾经再美好的过去,如今生活在这个房子里面,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蒋玉的冷言冷语,让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要不是你母亲,什么事情都等着我来做,在我刚生下孩子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出去打牌,我也不至于发烧,顾不上孩子,让我的儿子活生生饿死在我面前!”
凌述神情一僵,这件事情在他心中,是一个永远都不能与人言说的痛。
“凌述,你何必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每次休假回来,都会偷偷去远洋路看…,你比我又能好到哪里去?”蒋玉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做的仿佛自己是情圣一样,只要是一喝醉酒嘴里面就不停的念叨着宴娇的名字,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碰自己?
是,
那一次她确实是故意设计的。
但,要说凌述是完全醉着的,就连蒋玉都不相信。
若是完全醉着的,又怎么会半推半就的碰了自己?若不是他半推半就,她又怎会傻傻的觉得他心中有自己?
说到底就像宴娇说的,他们两个谁也不比谁干净!
蒋玉如今说话那叫一个尖酸刻薄,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凌述的伤口上撒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从中得到快慰感。
“凌述,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人家现在的老公可比你优秀百倍千倍,你也只能够躲在暗地里面偷偷看几眼了,人家怕是早就已经忘记你是谁了。”
凌述脸色苍白无力,眼神黯然无光的连连退了几步,一直退到梳妆台,才堪堪站稳。
他何尝不知道蒋玉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宴娇如今过得很幸福,因为她的脸上,眼中都洋溢着幸福。
他的儿子像极了他父亲的长相,性格却继承了宴娇的,是一个绝顶聪明,讨人喜欢的孩子。
宴家早在宴娇结婚第2年就搬去了新房子,据说新房子是一次性付清,付全款,当初街坊邻居都哗然了,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不停的感叹宴娇的造化不浅,嫁了这么一个疼她,长得好看又有钱的老公。
宴家两老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女,想来宴娇将他们接过去,也是方便一起照顾。
凌述艰难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就连苦涩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他们日复一日的争吵让父母听得心烦,更何况他每次休假回去看到街坊邻居的眼神,心里面都无比的苦涩难受,因此早在一年前他们就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