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了一下,池越合上了车门,往医院门外走去。
沈玉壶看着他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看不到他的身影后,才收回视线,低垂着头看垫在腿上的手掌。
看着看着,视线模糊,一滴一滴晶莹温热的泪滴落在她的手掌。
模糊的视线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顺从的,赌气的,还有倔强的,不服输的,各种各样神态的自己。
还有妈妈对自己的严加管教,还有自己闯祸后的善后,还有她生病时的焦急……
直到最后,她想起了昨晚和妈妈的对话,以及妈妈掩饰不住惊慌的质问她:你还听到了什么?
她还听到了什么?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
怎么,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现在想想,那不能让自己听到的事情,可能就是她得了癌症啊!
她轻轻的啜泣声,在一片片的回忆中,终于扩大成了嚎啕大哭。
池越担心她一个人呆着出事儿,几乎是跑着去医院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几样日用品,凭着本能的眼光选了几样,快速结账回来。
赶回来就听见有女人的崩溃大哭声。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沈玉壶也会有哭的这么惨的一天。
池越眼里的心疼快要压制不住了。
看着车里捂着脸嚎啕大哭的姑娘,他捏着购物袋的手紧了紧。
眼下这个情况,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感情。
终究还是忍不住跑过去,忽的拉开车门,拽起车里的女人,狠狠地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