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咒我!”
“呵呵.....怎么藏风那小子亲手杀了教主纵逍遥,现在派你来给我安排任务来了?”
“孟莲涸,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杀了温商,这藏风让我给你们安排的仵作,已经给温家那小儿说了,他爹死于剑气,可是你要知道,这李无生的剑气天下第一,若是他知道是你们栽赃嫁祸,他会一剑劈死你和藏风。”
“怎么?威胁我?难不成柳大人要反水背刺我们?”
“我柳某人自不会管你们这些江湖仇杀,事先我便和藏风说了,温商死后,温家的水系地图漕运一事,由我去向朝廷申明,藏风答应了我,皇城内有贵人会给我进言。”
“柳大人你为官多年,可知这江南道的冥教,和盘旋在中原的杀手组织嗜血阁背后的朝中大人是谁?”
柳州府双眼聚光,犹如老鼠一般,道,“为任多年,本官怎能不知?”
“柳大人既然知道,为何这贵人从不见你,而是通过我冥教和嗜血阁藏风那儿给你传信。”
“本官岂会不知,他自想要清名,想要为孝于天下,可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纵使我柳谋为他血洗清名,这江南道没有我柳谋执任,又岂会成为中原腹地最大的民城。”
柳知府双眸怔怔的看着孟莲涸,义正言辞起来。
孟莲涸笑道,“你我时也,命也,不过是人的牵线木偶罢了,温家的水系地图,你以为会落在你的手里吗?知道这十二箱子为何会从京城送回温家吗?”
柳知府道,“你什么意思?那十二个甲胄?”
“柳知府的消息太不灵通了,这十二甲胄不过是踏入温家的见面礼罢了,这温商死了换回了温家的传世之宝,我孟莲涸倒觉得挺值的,但是你我的命都死在了藏风手里。”
孟莲涸话毕,哈哈嘲笑起来,柳知府道,“你真是疯了。”
孟莲涸起声道,“我没疯,柳大人你想要的温家水系地图,温家那小儿不死,你一天得不到。”
柳知府奸黠道,“所以你替我杀了他。”
“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柳大人未免操之过急,即使他死了,你也不会得到这水系地图。”
孟莲涸斜眼看着柳知府,继续道,“为官多年,你贪了不少,就不怕这远在京城的主子查下来,一道圣旨宰了你。”
柳知府道,“怕?柳谋我在贪第一笔漕运之财的时候,就怕过了。”
渐渐的,柳知府越说越激动着,“那时候的我啊才任职五年有余,我兢兢业业帮这朝廷上下打理,帮温家漕运修缮,派兵驻守,可每月朝廷俸禄只够我家人糊口,我寒窗多年,为江南道尽心,谁记得我的好?嗯?全是夸温商那个死老头子的,根本不把我这个知府衙门放在眼里。”
说到此时,突然发了疯似的大笑起来,“天遂人愿啊,哈哈哈哈,这温家死了两个儿子,纵逍遥的冥教起来了,这雪花花的白银才进了我柳谋的口袋,当年这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面易虐,上天难欺,这是我的初心啊。”
话语中竟然还含着哭腔,作恶之人的眼泪,令人可耻,柳知府带着哭腔道,“可我柳谋踏上这条盛满了黄金白银的船,我看明白了,我不贪自有人来贪,我坐在这鱼米腹地,黄金白银,我不杀人,自有别人顶替我来杀,横竖都是死,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朝廷杀我之心,没有吗?当然有,那又如何?他们拿我的,吃我的还少吗?皇帝的龙袍都是我给他赶制的,是他们逼我的,逼我变成这样。”
孟莲涸看着他一句一句,渐渐地声嘶力竭的吼着,他冷冷道,“是你疯了。”
柳知府吼道,“我没疯,温商要索命也是索你们的命,我可没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也是你们冥教杀的。”
孟莲涸道,“这么多年,老夫我也看明白了,他藏风能亲手杀了纵逍遥,让我顶替位置,我不过是他们的代罪羔羊,即使那夜我联合藏风杀了温商,那时我就知道,要我命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以后要我命者即使不是李无生,藏风也不会让我活着出江南道,若是在武林大会死在李无生剑下,倒也死得其所,好歹我孟莲涸金刚双环,江湖兵器谱上排行二十三,死于天下第一剑,想来也不枉此间江湖一遭,甚是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