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咱们家地窖被挖了一个大窟窿,之前堆的米粮和酒……都没有了。”李嬷嬷嚎得声音极大:“肯定是宫里那帮人干的,这分明是不给我们活路。”
虽然现下戚王府的人不多,可也是不少张吃饭的嘴啊。这突然断了粮,他们本就被圈在这里,没有多少傍身的银两,这米粮一断,这冬天怕是熬不过去了。
更别提给主子买药了。
许知知皱了皱眉头。这一家,怎么过得这么凄惨?
“你们以前是怎么过得?”许知知问这句话的时候看向的是戚衡。
戚衡垂眸,唇角还微微勾着:“宫中每个月会送来一些米粮,母后还活着的时候,也会同李嬷嬷接一些浆洗的活儿。”
对于曾经的皇后来说,浆洗衣服已经是她学会的最容易的赚钱的本领了。
许知知越听,脸色越差,她上上下下将戚衡打量了一番:“那你就什么也没帮?”戚衡感觉到了来自自家小王妃从上到下的鄙视。
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许知知已经转头,岔开话茬了:“厨房那边是不是还有一点酒,去拿过来,等我包扎好,我们再来想赚钱的事情。”
李嬷嬷和王伯识趣的往厨房跑。小花厅只剩下许知知和戚衡了。
“你既然不是真正的知知,这地方,你可以随意离开。”戚衡开口,目光直直的盯着许知知:“免得吃不了苦头。”
戚衡这话刚说完,原本还单膝跪在地上给狗子包扎的许知知倏地站了起来,她弯腰,带着些许血腥气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戚衡的脸,声音比这冬日的风还要凉:“戚衡,我从小到大吃过的苦,是你的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