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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我,我还没有取。”
手不自觉的往口袋里摸了摸,一张长方形的卡片。让阿华有些不知所措。
“老板,今天不是没时间吗?下一次吧。”
微弱细小的声音,从沙哑的嗓子里传出来,听得出有些惊慌。
“行吧,下次再过来就是了。”
狭窄的胡同在夜里蒙上了一层水雾,青石板铺成的地板,显得有些湿润,耳边传来阵阵微风的呼啸,从众人的脸上划过。
从屋檐上滴落的水珠传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声响,不停鸣叫的虫儿,让这静谧的胡同添了一份悠闲。
此时胡同里的人家都已然入睡了,只有昏暗的路灯,洒在略有青苔的墙壁上,映出一行人修长的影子。
唯独有一户人家此时还亮着家灯,像是在等待着家人的归来。
从明亮的房屋中,传出了一阵苍老而又急促的声音,以及一阵有些尖酸刻薄的话语。
“这,这阿华从小听话,现在怎么就会跟着人跑了呢?谁知道那小子是干嘛的呀,现在阿华到底是生是死,我们我不知道,怎么就不出去找找呢?”
啜泣的声音扎着阿华的心,眼眶里的湿润,打湿了身前洁白崭新的t恤。
这声音是阿华的母亲的。
阿华的母亲老来得子,如今已经六十几了,阿华才二十二岁,在当时的时代,这已经算得上是老来子了。
阿华从小就在这个胡同里和母亲朝夕相处,这一次出走,在房里的母亲根本不知情,等到知道消息后,阿华早就跟着张旭东回了酒店了。
阿华的母亲本来想去报警,可是警察说没有二十四小时无法立案,而且阿华的二姨,在一旁不停说风凉话。
阿华踌躇在每日进出的家门前,不停揉搓的手心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眼泪坠在门槛上,湿润了阿华的心。
张旭东看不过这样的阿华,出手将阿华的家门给推开了。
缓缓张开的木门,将院子里的光芒放跑了出去,照映在阿华此时挂满泪珠的脸上。
因为是木门,所以开门的声响,在里屋是能听到的,当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响起时,就听到房里一阵蹒跚的脚步声,朝着门口赶来,苍老干涩的嗓子里不断发出一阵呢喃。
“一定是阿华,阿华回来了,一定是!”
打开门的那一刻,阿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与翻涌的情绪,喊了一声:
“妈,我回来了!”
苍老的母亲抱着阿华,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皱着眉头将眼睛眯起,探着脑袋,将眼光极力地向阿华身后的众人扫去。
“妈,这是我老板,张旭东,张总,就是他带我走的,身后的都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们都可厉害着呢。”
也许是当着阿华的面,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是狐疑地看了一眼张旭东和身后的几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