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坐在战九天旁边，好奇地朝他俩问道。
虽然他们所坐的位置距离甲板很近，可好在隐秘，温暖和宋依然并没有发现他们，当然海上风大，他们也没能听清她俩说了什么。
“不知道。”战九天回道，对于云霓，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么多年，她为了他付出了很多，他很感激她，也很尊重她，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爱。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言辞的人，更不懂得表达感情，也从未去想过这方面的事。
他还能留着一条命回来，已经是老天对他的恩赐，他从不奢望更多。
他也不是无欲无求，他只是在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个属于他的人。
“她捡到了小白的东西。”战九骁微眯着眼睛，一脸不悦。
云霓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一枚吊坠，里面有小白亲生父母的照片。”战九骁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眯得很紧，显然是意有所思。
“方才宋依然盯着那枚吊坠看了很久，莫非她认识小暖的父母？”云霓惊讶地猜测道。
“极有可能。”战九天双眼也眯了起来，似在想什么。
战九骁看过去，朝他说：“大哥，你跟宋依然打过很多次交道，应该知道怎么跟她套话，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嗯。”战九天有求必应。
云霓听了却是微微蹙起眉头：“九哥，你跟她……”
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战九天回头看向她，平淡地问道：“怎么了？”
云霓静静地看了他两秒，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怎么好意思去问他，他跟宋依然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呢？
毕竟，她也不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问他？
现在这种境地真是太糟糕了，她跟在他身边，却不知道以什么立场跟他相处。
她爱他，很爱很爱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她也很想要得到他的爱，如果能得到他的爱，那将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可她又不想他是因为她这些年的付出才对她好。
她想要的，只是他单纯地爱她。
可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甚至是没有任何表示说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意愿。
她不知道，她当初意无反顾地离开应子越，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来到他的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她想，她现在唯一能够坚持去做的事，大概就是好好爱他，等着他爱上自己。
“行了，我先下去了。我家小白该饿了。”战九骁看了一眼自家大哥，又看一眼云霓，淡淡地勾了勾唇，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高处的空间里，霎时就只剩下云霓和战九天。
气氛一下变得安静。
云霓看着战九骁离开的方向，微笑说：“九哥，你看他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真好。”
“是的。”战九天淡淡地应道。
云霓突然侧头看向他，语带一丝紧张地问：“九哥，你有没有想过，成一个家？”
她问完之后，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战九天微微一怔，一时之间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云霓略显失望，很快收拾好心情，微笑说：“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
“没有想过。”战九天十分耿直地说道，“一切随缘。”
“……”
云霓仿佛听到自己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