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还算淡定,她总觉得,以皇帝这些年对她的好,应该不会轻易废了她的。
而且,元睿也一定会护着她,不是说,父亲是他的恩人吗?
“哟?今儿母后这里好热闹!”太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魏瑜不敢转头,只在余光中看到一袭金线滚边祥云的臧青色下摆越过自己,然后在她面前行礼:“见过父皇,母后。”
“起来吧!”皇后说道,语气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慈祥之意。“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给母后请安。不想这么多人都在,三弟和弟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跪着呢?”太子一脸不解。
“还不是因为昭月那丫头,说是挨了鱼儿的打,竟是病了!”皇后回答。
“这样啊!”太子看向毓贵妃。“毓母妃,昭月可有大碍?”
毓贵妃泪如雨下,一脸悲苦地说:“还没退烧,一直说胡话呢!”
太子的眉头蹙了起来,看了魏瑜一眼。
而魏瑜看到太子进来,心里就更笃定了。
以自己和他的交情,他自然也会帮自己说话!
而且,这位太子向来沉稳,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轻易不会表态,一旦表态,皇后那里自不必说,就是在皇帝那里,也是很有份量的。
“元景,你来的正好!毓贵妃的意思,是要废了鱼儿,重立新王妃。你觉得呢?”皇帝平时都叫毓贵妃为“如烟”,此时却改口叫“毓贵妃”,魏瑜心里就更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