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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刚封的。”李元睿说。“还不见过瑜才人,请她恕你冲撞之罪?”
“可是……明明是她冲撞妾婢的!”
“兰美人进宫的时间短。”李元睿的语气突然变得森冷起来。“看样子,你还没学会宫里的规矩?!”
李元睿发起狠来,连凶悍的北梁将军也会胆寒,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
兰美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袭来,顿时觉得心里极为发慌,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妾婢的规矩……学得挺好的。”
“那你说,宫规里,有高位嫔妃冲撞低位嫔妃一说吗?”
“……没有。”
“那,到底是你冲撞了瑜才人,还是瑜才人冲撞了你?”
“是……妾婢冲撞了……冲撞了瑜才人!”
“既然如此,朕让你给瑜才人请罪,你竟敢反驳?”李元睿冰寒的眼神看着她,令人心惊胆战。
兰美人顿时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地说:“请皇上恕罪,妾婢这就向瑜才人赔礼道歉!瑜才人,请恕妾婢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瑜才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妾婢吧!”
魏瑜冷哼一声:“你无缘无故说我偷窥你!当真是好没道理!美人固然生得国色天香,你我却同为女子,我又不是断袖,偷窥你作甚?”
“是!妾婢错了!”兰美人垂下头。
“回去好好改改你那不依不饶的性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魏瑜说。
“妾婢受教了!”
“既然如此,就降兰美人为保林吧,小惩大戒。”李元睿在旁边信口说道。
马悦兰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元睿:“皇上,妾婢是您的表妹啊——”
“朕的‘表妹’多了去了,若人人都跟你一般尊卑不分,宫里还有何法度可言?”李元睿语气更冷了。
“妾婢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兰保林哀求道。
“下去吧!”李元睿皱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