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该想想办法。”裴英深呼吸道。
他要提升自己在士人中的影响力,将来说话才能有人听啊!
但是,手无实权,这件事做起来远比他以为的要难得多,最后的结果是,他辛辛苦苦在朝中培植起来的人,越来越受到排挤,越来越失去话语权……
做了大半年的闲散王爷,裴英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且不说昔日里那些巴结他的官员都与他断了来往,就算是府里的下人、子女,似乎也对他的态度也不同了。
当然,这是源于安阳郡主。
安阳自从知道那件事之后,就跟疯了一般,与他势同水火。
她在后院当家二十多年,良王府里里外外,都是她的天下。
且,安阳有惠亲王府作靠山,他裴英卸了左相之职,就是个空壳子,而且还是皇上皇后不待见的王爷,谁还惧怕他?谁还尊重他?
连他亲儿子都站在安阳郡主那边。
裴英干脆在外面置了处宅子,还养了个知情识趣的外室,平时都不回府,眼不见心不烦,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此时美人在旁斟酒,一脸娇嗔地说:“王爷,奴家今日在福宝银楼看中了一套宫里最新设计出来的红宝石头面。”
“看中了,买了就是。”裴英说。
“挺贵的!奴家这里的银钱不够啊!”
裴英看了她一眼:“多少银子?”
“三千八百两。”
“三千八百两还贵?”自裴阔卸官经商,良王府下属的产业越来越庞大,钱在裴英眼里,就是一堆可以驱使他人的阿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