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婆子往那可怜的脚上抹着地上盆里装的不知道什么液体;
还有一个,则死命地用裹脚布裹她的脚。
小女孩剧烈挣扎,浑身汗湿,挣扎嚎哭不止。
她已经七八岁,足弓早已成型,这样弄下去,不成残废才怪!
“住手!”魏瑜一声顿喝。
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跟见鬼了一般看着一身防疫署医官衣裳的魏瑜。
“你们这样弄,她的脚以后还能走路吗?”魏瑜叫道。
“你是谁啊?怎敢擅闯这女儿闺院?”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响起。
魏瑜这才注意到,在那群人身后,还有个妇人,穿着富贵,应该是主人家。
“我是防疫署的医官。”魏瑜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她,她都这么大了给她缠足,得多疼啊!”
“医官怎么了?医官还能管着我家女儿缠足不成?”妇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不是,你这样缠着她的脚,她会残废的!”
“嘿!你这官爷好生奇怪,现在但凡是个像样点的人家,谁不缠足啊!不缠足将来就连嫁都嫁不出去!嫁不出去你负责?”
这时,李元睿、魏皖和罗家老爷陆续走了过来。
罗家老爷对那妇人斥道:“休要胡言乱语,这位,是皖国公大人和他的同僚,来看二柱子的。”
“皖国公啊?”妇人眼睛一亮,朝魏瑜上下打量。“皖国公竟这般年轻俊俏,可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