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业点头:“听大哥说,那济源的徒弟,说刘氏是济源的亲侄女,管他叫‘四叔’。”
“这么多年以来,您可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四叔?”
“不知道。”陈伟业说。“……从没听她说起过。”
“二舅舅不觉得奇怪吗?既然还有一个亲人,人又在金陵,为何从不跟你们说起?”
“这……是很奇怪。”陈伟业说。
魏瑜又说:“还有,您所说的继承家业,就是指祥瑞绸缎庄是不是?”
“正是。”陈伟业说。
“大舅母这个年纪了还没生下嫡子,眼看祥瑞绸缎庄就是你们的了,她却为何屡次破坏绸缎庄的生意?目的何在?”
“这……”陈伟业真被魏瑜说糊涂了。
“再说我。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感觉到,她一点都不希望我母亲的名字重入陈家族谱。”
陈伟业点头。
这个他倒是清清楚楚,刘氏不止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或是给他吹枕头风,说皇后娘娘会给他们家带来灾难什么的。
“其实你我都明白,让我母亲重归陈家族谱,对陈家,对你们每个人,都是利大于弊。为什么她要极力反对?”
“为什么?”陈伟业仍然不解。
“从这种种的迹象来看,她所做的这些,并不是为了帮你争家产这么简单,而是……别有目的,例如……整垮你们陈家。”
“这怎么可能?她跟我们无冤无仇……更何况,当年结亲之时,双方家世相当,后来,他们家没落了,我们仍然信守承诺,明媒正娶,母亲、父亲、还有我,都对她很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