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说:“那要看,娘娘想用来做什么。”
“自然是对外撑个门面,对内稳定军心。”魏瑜说。
陈妈妈的眉头就皱得死紧,想了想说:“先说爷辈的,三爷我知道,因着生母是个粗使丫头,侯爷有次喝醉了……怀上了他。从小性格就懦弱,畏畏缩缩的,没个爷样。如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就是骨子里的东西……”
魏瑜对此人毫无印象,听陈妈妈这样说,直接就略过。
“四爷倒是沉稳,却是个木讷性子,八棍子拍不出个屁来。要他去外面撑个门面……怕是撑不起来。”
魏瑜想起陈四爷的样子,是挺木讷的,她见过两面,就没听到他吭过声。
“五爷早逝,六爷参军在外,七爷是个一心读圣贤书的,满嘴之乎者也,据说发誓一定要考上功名。但依我看,更像个书呆子。还是别让他管事儿了,别越管越乱。”
“依你这么一说,这陈府里的几位爷,没一个中用的就是了?”
“可不是!”陈妈妈说。“要不然,大夫人和老夫人,能愁成这样?”
“我看大舅舅和二舅舅都挺好的,怎么这些个庶出子就没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
“哎!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庶出?这金陵,比哪里都更嫡庶分明。庶出子女,都是半主半奴,不可能得到嫡子一样的教养和地位。”
“是吗?难不成……我觉得外祖母对那些庶子挺和善的啊?”
魏瑜以为陈妈妈的意思是……老夫人对庶出子打压得厉害了。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说咱们侯爷和老夫人亏待他们,而是……金陵的习俗就是这样的。金陵跟咱们禹州不一样,没有哪家的庶子是跟嫡子一起上学,一样待遇的。甚至在很多人家里,那些不得家主欢心的奴出庶子,还是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