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也看了眼陈念诗,冲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她的表现很出色。
不亢不卑,不急不躁,有大家风范。
郑掌柜站了起来,鞠躬道:“三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
陈念诗微笑点头,伸手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他。
郑掌柜接过来一看,是德宝钱庄的银票……不对……是禹州德宝钱庄的银票……
禹州……
陈家怎会拿出禹州的银票呢?难道,是……
“郑掌柜,您是跟我二叔签的长约,这是契约,我们当面撕毁,从此以后,您的一切,就跟我们祥瑞没有任何关系了!请您以后,一路走好!”
说着,她伸手将那张契约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垃圾桶。
动作果断而决然,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三公子……”郑掌柜貌似还想说什么。
然而,陈念诗没有理他,微微昂着头,浑身散发出一种由骨子里发出来的傲气,问:“还有人要走吗?”
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不决,有些抱着观望的态度……但没有人再说要走了。
这时,刚刚陈念诗提到的那位织布坊的刘坊主却说话了:“当年,我被人诬陷,被原来的东家赶了出来,走路无路之际,是二爷相信我,收留了我,还让我做了棉织坊的坊主,二爷是我的恩人,无论如何,我不会走。”
“我也不会走。”
“我也不会。”之前本来就有起码一半的人没有提出离开,此时,无论是为了那养老的庄子还是为了别的,他们纷纷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