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环抱她的手臂紧了紧。这种话一听就是历经坎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有些人就是偿过的苦难太多了,便觉得不受老天待见。稍有转机,就会以为是上天又一次为她设置的温柔陷井。
他肯定的答复她:“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戒指你先拿着,不急着答复我。等你做好了万全准备,也等我们面前的这些障碍彻底消除了,我会郑重其事的向你求婚。那时候你要是不答应,我不会放过你。”
傅清浅“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种帅气又多金的男人,都是小说里才有的。到时候我为什么不答应?等着便宜其他女人吗?”
沈叶白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你成功取悦我了。”他又冲着她的耳畔吹气:“今晚我会努力一点儿。”
傅清浅哭笑不得的瞪着他。
“你怎么……”
沈叶白俯身将她的话语吞进了肚子里。
回去后傅清浅去洗澡了。
沈叶白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
刘义之去买戒指的行为让他觉得很古怪,就算安悦如因为怀孕,可以被免除死刑了。但是,想出来跟她一起举行婚礼,也遥遥无期,里面不允许带首饰,他打算什么时候交给安悦如?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是公方的一个老熟人。
为了避免敏感,安家出事后,沈叶白没有刻意打电话去问过处理结果。
那些记者神通广大,如果一不小心被他们得到风声,会说是他沈叶白逼得安家落没也说不定。
两人闲扯了几句,沈叶白才问到安家的事上。
听筒里说:“安悦如肚子不舒服,反应也很强烈,前两天一直不吃饭,而且呕吐得厉害,到了昨天腹部剧烈疼痛,律师为她申请了就医……她这种情况还不能算保外就医……”
沈叶白听着,一点儿不感觉意外。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被安悦如紧紧抓住。
只是,保外就医不是释放,她想如何逃出生天?
挂断电话后,沈叶白单手托着下巴在那里想事情。
傅清浅穿着浴袍,头上裹着毛巾走出来。
“想什么呢?”
沈叶白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电话,起身走过来说:“来,我帮你吹头发。”
傅清浅被拉到沙发上坐着,他去拿了一条干毛巾过来,白色毛巾扯下来,湿哒哒的一头长黑卷发,沈叶白动作轻柔的帮她擦干,一边擦拭一边说:“刘家帮安悦如申请保外就医了。”虽然对方没有说是刘家,只说是律师,但那个律师一定是刘家帮忙请的。
傅清浅反应了一下,微微颌首看他:“是不是安悦如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沈叶白摇头:“不好说,安悦如诡计多端,装得也说不定。而且这种事情没办法从中干涉,她就是表现得要死了,公方也不会说死咬着不批准。多少记者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没人真敢拿人命开玩笑。”就算安悦如是个草菅人命的杀人犯。
一天不判死刑,她就一天享有生命权。
傅清浅了然:“难怪刘义之去买钻戒,一定是送给安悦如的。他估计是想找机会见到她,不过,就算买了,安悦如只怕也没机会戴。”
沈叶白“嗯”了声。
他去拿吹风机了,插好电源,热风嗡嗡的吹送过来。
喧闹中两人都不说话。
一直都没有平静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谁知道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呢?
直到彻底吹干,沈叶白关掉吹风机说:“明天去哪里,都要司机跟着,或者给我打个电话,自己尽量少出门。”
傅清浅前几天不就是这么生活的嘛,她抓了抓有些打结的发线说:“就算她申请保外就医成功了,也有警方的人密切监事,她还想闹出什么动静来。”
沈叶白若有所思:“那可不好说,你听话就好了。”
一系列审批手续下来之后,安悦如终于被送往医院。
路上她的下身开始出血,问题看来真的已经很严重了。
那血越来越多,陪同人员也有些慌。
被送往医院后,医生断言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要马上做手术。
当晚的急诊楼闹哄哄的,人流量比平时大,再加上一户人家和医生起了冲突,双方当场闹了起来,矛盾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动起手来。
两个警员被调度过去处理问题。
剩余人员看紧安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