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周江耸耸肩。
见情况不对,他一把拉住了钱丰明,“走,咱们也去拜拜你这大伯。”
说着,俩人一起走到蒲团前跪下了。
钱丰明先拜了一下,旋即周江也拜了拜,忽地哑声开口
“呜呼吾兄,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
我心实痛,酹酒一殇:
吊君弱冠,万里鹏抟,定建霸业,割据燕京。
吊君壮力,远镇长风;景升怀虑,钱氏中兴。
吊君气概,吞狼驱虎;始不垂翅,终能奋翼。
吊君弘才,文武筹略。挥洒自如,雅量高志。
哭君早逝,俯地泣血。忠义之心,命终三纪。
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
昊天昏暗,大地怆然;主为哀泣;友为泪涟。
呜呼吾兄!生死永别!
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
从此天下,更无知音!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周江祭毕伏地大哭,泪如涌泉,哀恸不已。
一阵安静。
本来还在旁边窃窃私语的钱继豪都呆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过,周江竟然会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这么肝肠寸断。
一边的钱家家主,也是拍了拍钱继豪的肩膀,“依我看来,周江与你父亲其实是深交啊,怎么可能害你父亲呢!”
钱家家主默默摇头,心道这周江也是仁义之辈,若不是钱谦心胸狭隘,也不会被蜘蛛佣兵团的人找上门来,最终自取灭亡。
这话把钱继豪也给噎住了,他愣了半天,心道我以前看到的可是和今天完全不一样!这周江之前可是恨不得我父亲早点死呢!
钱继豪急忙对着钱家家主道:“士铭叔,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我父亲,绝对是周江害死的!”
“你不要太过于执念了!”钱士铭无奈一摇头,表情似乎有些无语。
钱继豪更是无语,心道怎么人家哭两声,你就要放过人家了呢!他笃定地说道:“我父亲死前,就是要去杀周江,结果就被一个蜘蛛佣兵团的人给杀了,这件事绝对和周江脱不了关系!如果家主您没法帮我出头,那我自己也要杀了周江!”
对此,钱士铭也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让他自己去做了。
另一边,周江从蒲团上站起来,拉住一边的钱丰明说道:“咱们拜也拜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