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丰解释道:“断袖之癖,喜欢逛妓院。”
“我怎么可能喜欢逛妓院!要逛也逛男风馆啊!”李乐君慷慨激昂,气壮山河地说出这番后,方才意识到街上的行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她。殊不知李乐君是口直心快说漏嘴,但是,说出的已经是覆水难收。李乐君只能竭尽全力补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
李乐君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耿铭辉、阴丰眸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当街熔了她。
李乐君感觉到不详的预感,道:“呃!妖哥阴风阵阵…………”
俩人一人托一边腮帮子,耿铭辉骂道:“卑鄙!”
阴丰接过去:“下流!”
耿铭辉又接过去:“无耻!”
阴丰又接过去:“龌龊!”
耿铭辉再接过去:“大淫魔!”
李乐君看着两个二货拂袖而去,擦了擦脸,方才耿铭辉、阴丰说话太过铿锵有力,唾沫星子飞溅了她一脸。
三人回到赵王宫换了行头便去了花船,三人去得早,花船刚开始营业客人并不多。
花船的老鸨没精打采地坐在桌前,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准备迎客,这时有三个雍容华贵的公子哥在一群奴役的簇拥下走进来,这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也是最富贵,最有派头的。老鸨肥硕的身材瞬间变得轻盈了,春风满面地迎上前,看到李乐君耳朵挂的蓝牙耳麦,一双小眼睛闪亮亮,心说:好大的金耳环啊!这公子一定是个有钱的主!老鸨问道:“这公子可有心怡的姑娘?”
李乐君虽是特工,但是,逛古代妓院还是头一遭,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鸨把最好的姑娘全叫上来…………”
耿铭辉上前挤开李乐君,说道:“押错了宝啦,她是我们三个里最穷的。”
老鸨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李乐君那硕大的金耳环。
耿铭辉又道:“老鸨把这最好的姑娘全叫上来。”
李乐君白了他一眼,腹诽:死妖哥!学我说话!
老鸨把船上的姑娘全叫来了,就连后厨打杂的小斯也被叫来伺候两位大爷了,耿铭辉和阴丰用钱成功的把对方的注意力引开,李乐君借故离开检查花船情况。
李乐君启动透视功能,先查看整条船的透视图,花船共有上中下三层,船舱是厨房和卫生间,一楼是敞开式的舞厅,二楼、三楼是雅间,二楼二十八间房,三楼十八间房,装修很华丽,不过,没有任何暗格机关。超级电脑得出的数据是三楼左起第八间房和第九间房是最适合作案的地方。
李乐君顺着楼梯毫无阻碍的到达三楼,李乐君进了房间推开窗户从这里可以眺望半个川流镇,两名死者家的附近情况尽收眼底。此时,岸上已是灯笼高高挂,家家户户烛火摇曳,尤其是黎家亮如白昼。
李乐君正看出神之际,忽然眼角瞥见门口一黑影闪过,李乐君并未追出去,通过透视功能看到偷看的是厨房的一个厨子,被发现后又溜下一楼去,也就是耿铭辉他们在的地方,与老鸨耳语了几句,便悄悄溜回厨房。李乐君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下楼去了。
再来说说耿铭辉这边,老鸨得知四公子喜好歌舞,就让最会跳舞的若水姑娘来伺候耿铭辉,若水姑娘为四公子表演了一段水袖舞蹈。四公子托着腮帮子,指尖敲着桌沿,感觉若水姑娘的水袖舞蹈还凑合。再看若水姑娘五官是挺精致的,但是,整体效果不行。看她跳舞只见肩胛骨、胸角骨、尾椎骨在那扭来扭去,太有骨感了,感觉就像一副人体骨架套了一层皮在那跳舞,十分诡异。老鸨见四公子不喜欢,又换了个弹琴特别好的诗琴来伺候四公子,四公子仍然是托着腮帮子,指尖敲着桌沿,四公子看着诗琴芊芊玉手搭在琴弦上,就觉得是十根竹签搭在琴弦上,太有骨感了。还是他家小鹦鹉好,瘦得健康,尤其是那脸蛋肉乎乎的,是男人见了都有种要捏一把试试手感的冲动。
四公子望着眼前这群瘦得营养不良的美女,强迫症又犯了,有种瞬间要把她们喂肥的冲动。于是,四公子每人赏赐十两银子和二十个猪蹄,二十碗扣肉。姑娘们为了十两银子勇敢地挑战大胃王,结果全都趴在栏杆上大吐特吐。
阴丰自认是棋界的棋圣,一次挑战四个姑娘。老鸨就让最会下棋的春花、秋月、夏菊、冬梅来伺候,阴丰也颇有棋圣的风采,躺在榻上手脚并用,左手对付春花,右手对付秋月,剩下的双脚对付夏菊和冬梅。阴丰脱下袜子,脚趾头夹起一枚棋子,春花、秋月、夏菊、冬梅通通皱起鼻子,太呛鼻了!千万别误会,是香,太香了。
阴丰知道要来妓院,为了不破坏他那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专程回家用特制的香料泡了一下午的脚,也许是用料过猛,香味堪比杀虫剂。阴丰脚趾头夹起棋子摆棋桌上,春花、秋月、夏菊、冬梅为了钱财,强忍胸闷作呕,勉强与阴丰下完了一盘棋,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扑在栏杆上大吐特吐。
李乐君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一船的姑娘扑在栏杆上吐,吐得嘴白脸青翻白眼,李乐君心想这两个公子哥战斗力真强!一船的姑娘全被他搞定了!
阴世子一脸无奈地看着吐得翻白眼的姑娘们时,不经意瞥见李乐君用看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将今天下午他骂她的话系数还给他:“卑鄙下流!无耻!龌龊!”
阴丰为表明清白,说道:“小乐你想哪去了,她们是被本世子的气度迷倒了。”
“气度?”李乐君看着吐得天昏地暗的姑娘们挠了挠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对“气度”两字的理解有误。
阴丰看出李乐君不相信他的迷人的气度,于是,就把香喷喷的脚伸了过来,李乐君不慎 吸了一口,立马呛得她想吐,直叫:“这什么牌子的杀虫剂那么呛鼻!”
“杀虫剂?”阴丰疑惑地问道。
李乐君又用色狼的眼神看着耿铭辉,骂:“龌龊!超级大淫魔!”
耿铭辉笑了笑,继续吃桌上的猪蹄,李乐君从没见过男人啃猪蹄都啃得那么儒雅,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耿铭辉看她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挺有趣的,便顺手喂了块猪蹄给她。
李乐君身子一振,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地转过身去,把猪蹄硬生生地吐了下去,耿铭辉见此不由得笑出了声。
此时,县太爷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似乎有十万火急的样子,县太爷喘着粗气,说道:“李……李公子……大……大事不……好了……”
李乐君看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就快断气,决定坐下给他点时间把气喘匀,说道:“县太爷别急,别急,把气喘匀了再说。”
县太爷急得火烧眉毛,看李乐君这个时候居然坐下了,急得更是直跺脚。县太爷也不想再废话,直接把李乐君拽起,带到现场让她自己看。
耿铭辉、阴丰见状阔气地挥了挥手,让自己手下人付账,自己跟了上去。
县太爷把李乐君他们带到衙门,一看全傻眼了,整个衙门乱得像刚被山贼打劫过一样,十几个衙役全挂了彩,四仰八叉地躺地上,此时,后院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声音似乎是季崇徽的,李乐君等人互视了一眼,赶紧冲进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