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举起,戴上,垂脸的珠帘把绝色的容颜遮掩得模糊不清,听着自己的声音,仿佛也多了几分缥缈:“王权,神授也。圣使未曾出言之前,我依然暂为圣女……但我族之制,确实要改,依我们进入苗疆所见,黑苗欲为王,其制可以参照,尔等可先列草案,由圣使过目……”
思思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做女王,但忽然在想,说不定他喜欢?不知道一位女王跪在面前做丫鬟,他会是什么表现……
他现在和岳姐姐一定在双修……
珠帘之下,媚眼渐渐如丝。
下方山呼跪拜的灵族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的女王加冕的第一天,就坐在王座上发烧。
不对……思思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烧起来了,怎么好爽呢? 痛……痛苦转移蛊?
思思傻了眼,以前没用过,这蛊不止转移痛苦的?别的也行? 可这是男人的体验啊,原来是这样的吗,好像也一般般吧。
“圣、圣女?”下方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哦。”思思干咳两声,两腿不着痕迹地叠了一下:“第一项议题……大长老已经烧死,其余曾依附禁地欺凌族人的叛逆们,如何处理?”
气氛瞬间肃杀。
…………
灵族的祭典,以及新政权草创的规则订立,旧势力的处理,秘境之外的计划,事情杂七杂八太多了,从正午时分足足持续到日落都没完,很多项目都只能先容后再议。
再多事情也不能不吃饭,尤其是还有圣使的情况下,你不能把圣使丢在那里自己玩,虽然他只想自己玩……
灵族人杀牛宰羊,筹备大宴,直到此刻忙碌了一天的思思才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必须是本王亲自去请。
当然不会有人能反驳,小妖女拎着盛装曳地的长裙,带着两个贴心小侍女,蹬蹬蹬一溜烟跑去了昨晚的足浴房。
太过分了,为什么从中午到了现在,那种感觉都还在,你们能弄几个时辰啊?
不可能的吧,是不是这蛊哪里有问题?
抵达客院,果然里面还真的隐隐传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思思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人都傻了。
之前也没觉得你这么猛啊!我小脚弄弄,你不是就出来了吗?
这么久,确定岳姐姐不会脱水的吗?呃不是……
你们明明还是伤号,要不要这样啊! 思思悲愤地敲响了房门:“请圣使赴宴。”
里面传来岳红翎懒洋洋的声音:“在外面等着,凌晨用脚多久,现在也用脚站多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思思悲愤欲绝,你们叫我站在门口听墙角已经上瘾了是吧?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对小侍女道:“取我玉笛来。”
小侍女忙递过一支碧绿的玉笛。
圣女早年多才多艺的,这些年没见她吹过曲子唱过歌了,现在终于好起来了吗……
笛音悠悠回荡,里面的赵长河神色古怪地停下了动作,他宁愿自己不要这么有乐理知识,听不出这什么曲子最好了。
思思应该不知道梗,她表达的意思是真的,可这听在赵长河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小侍女们正在问:“圣女,这什么曲子,从夏人那里学的吗?没听过呀……”
“好听吗?”
“好听,叫什么名字?”
里面岳红翎也在喘息着问:“这妖精吹的什么曲子,你怎么不动了……”
何止不动了,差点软了。
屋内屋外,同声回答:“这是《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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