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拿了过来,再是展开,其实现在却是有些不知,要如何的同爹爹说起此事。
“怎么,你爹爹回来,到是让你为难了,以前不是时常想着岳父回来?”
烙衡虑抱着烙白走了过来,脚边也是跟着年年,年年一进来,便是给自己的找了一个地方趴好,而烙白则是睡成了一只软狐狸。
沈清辞伸出手,也是抱住了烙白,然后摸了摸它的圆滚滚的肚子,这在宫中吃不了不少吧,肚子都是快要撑破了。
她将信再是放在了一边。
“我自是希望爹爹回来,可是我怕我爹会打死景哥儿。”
她爹那性子,她还不能知道吗?自小到了大,她在爹爹的心中,那就是独一无二的,为了她这个当女儿的,就连命也都可以不要。
若是他知道,林云娘还有景哥儿对她出手,定然的会打死景哥儿。
“这是他必是面对的。”
烙衡虑不同情景哥儿,“做了就要承担后果,他又非三岁稚童。”
沈清辞知道烙衡虑不喜欢景哥儿,没有对他出手,已经是看在卫国公府的面上了,若非的景哥儿姓沈,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几千几百次。
可是人的容忍力却是有限的,一次两次尚且可忍,可是景哥儿做了太多的错事,已是没有办法被原谅了。
“你可是想要我原谅他?”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若是你要,我到是可以想想。”
他叹了一声,最终还是有些不忍沈清辞的为难,虽然说,她的为难,会让他郁气上好几年,头发也是跟着白上不少根。
“不用。”
沈清辞淡垂下了眼睫,“我不都是想原谅,日后两不相见吧。”
这是她能做到的极点了,或许以后的会随着时间过去而淡一些,可是现在,她着实的也是不愿意见到景哥儿的那张脸,至于景哥儿会不会被他亲祖父给打死。
沈清辞到是有着几分的信心。
打不死,也是打不残。
毕竟还有大姐与大哥在,晖哥儿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弟弟死,最多的就是几月起不了床,而后再是被送出京城,许是会去边关,许也是会被送去打铁。
还没有人做了错事,而是不用负责的,当初宇文谨,不就是被送去打铁了,谋害自己亲姑母的罪,可是不轻。
烙白翻了一下白肚皮,也是用爪子抓了一沈清辞的袖子。
沈清辞将它交给了烙衡虑,也是让烙衡虑帮它好生的揉下肚子。
当初烙白的狐狸血也是白流了。
沈清辞对于烙白白胖的小身体,心中却也是不由的再怨上景哥儿一分。
狐狸尚且知道报恩,更何况是人呢?
而在卫国公府之内,此时没了女主人,一切似仍是未变,只是除了少了来来往往的人,也是少了一个向来都是瞧不上别人的林云娘。
兴许也就是因为少了一个林云娘,而显的越发安静了一些,也是不怎么的那么乌烟瘴气,变的安静,也是干净了。
就是此时,在这一片的安静当中,传来了一句不是太过合事宜的尖叫声,如同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长空一般,越是显的刺耳了很多。
怎么办,景哥儿不时的到处走动着,整个人也是暴躁无比。
“大哥,祖父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