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华的狮子,是陈向军的狮头,连续两年都是全县的冠军,今年再夺冠,就是三连冠了。”
“我听说,今年市里的陈家已经发话,准备让陈向军出战,到时怎么处理?”
“是啊,如果嘉华拿了第一名,陈向军又去代表陈家出战,嘉华去市里比赛,根本就没有竞争力。”
桑彦尖起耳朵,听他们议论,心中不断盘算。
陈向军的实力确实很强,和陆丰在伯仲之间。
如果陆丰能把八极拳、伏龙拳的领悟二三分,胜算比较大。
在庖丁小饮冲突时,没有早点动手废了陈向军,桑彦就是想让陈向军给陆丰当磨刀石。
一时胜负并不重要,能够不断变强,才是最重要的。
桑彦愿意先放下自己和陈向军的恩怨,让陆丰先进行比赛,就是为了陆丰的成长。
哪怕陆丰输了,对他的成长也有益。
何况,比赛就得讲究公平竞争。提早废了陈向军,给陆丰夺冠铺路,这种事桑彦和陆丰都不屑为之。
看到陆丰晋级,桑彦提前离场,来到城郊的一间小院前。
“是谁?”正在院中品茶的罗三爷喝道。
桑彦推门而入,在茶桌边坐下。
罗三爷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只有四十多岁。据罗古志说,众望置业的老板谭道山,曾有恩于罗三爷,罗三爷于是成为谭道山手中的一把刀。
谭道山遇到拆迁之类的事,都是让罗三爷出面摆平。
“你是早上打伤我手下的那个人?”罗三爷道。
“对,他们惹到我,不能不给个教训。”桑彦道:“现在轮到你了!”
罗三爷笑道:“小子,挺狂啊!虎子,上!”
六七个名混混,提着短棍冲了上来。
桑彦抡起手边的一把木椅,也不起身,见招拆招。
冲上来的人,毫无反应,便被一椅子拍到地下。
踩着一名光头大汉,桑彦道:“你这些手下不行啊。”
罗三爷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刀,隔着茶桌,目露凶光,合身扑上。
“走!”桑彦手中椅子一挥,罗三爷便像断线的风筝一线飞了出去。
“咳!”罗三爷吐出一口血水:“别打了,我认栽!”
在罗三爷口中,桑彦得知,副县长谭清风是众望置业的后台,让罗三爷去骚扰石燕民族医药公司,也是谭清风的主意。
果然,有些人还是不死心,连市长说的话都不管用。
入夜,桑彦身穿黑色夜行人,潜入城南的一家小区中。据罗三爷说,这是谭清风金屋藏娇之处。
粉红色的卧室中,大圆床上激战正酣。
两根银针飞出,两人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桑彦从窗外翻入,看到床上的男人身材短胖,脑袋谢顶,正是谭清风无疑。
在床上搜索一番,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桑彦想了想,拿起床头上谭清风的手机,用谭清风的指头解锁。
“啧,啧!”
谭清风还真是开放。手机里收藏着二十多个视频,都是谭清风和不同女性的现场实拍,简直辣眼睛。
手机微信里,更有谭清风的许多聊天记录,或涉及情事,或涉及行贿受贿。
桑彦看了几段,浑身起鸡皮疙瘩,跟着又怒火中烧。
这种人,杀他都是便宜他。
挑了几个视频和聊天记录,转发到谭清风日常使用的几个威信群里,桑彦将手机关掉电源,揣进兜中。
退到房门口,手一挥,两根银针回到桑彦手中。
刚关上门,就有人就给谭清风打电话、发短信,但电话打不通,短信没有回。
一个小时后,谭清风醒来,迎来的是丽水县官场的最大的一次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