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谁不知道洪水来了得要修建水利工程,加高坝子也是迫在眉睫的,还要他说吗?
有官员说:“下官瞧着杨大人这完全是在说废话,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决堤一事仍得不到缓解,不是东边裂了一口,就是西边裂了一口,不是加高坝堤能够决定的。新修水利工程也不适合在洪水期。”
杨意山老脸一红,躲到后面去了。
君凌峰看他们争吵惯了,也任他们说来说去。朝堂的事不过就这么几件,你议论来他议论了去,只要不出格就好了。
前半个月,几个官员在朝堂之上还争吵了起来,若不是皇上在跟前,都快连着祖宗十八代骂起来了。
“李爱卿,你可有什么妙计呀?”皇上无力的垂下手,看向了这一向有点子的李昌化。
李大人望着杨意山笑了一声,等到皇上唤他的时候,这才缓缓开口:“破堤好解决。依臣所见,这淮河洪水期过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比起秋日的江南洪水实在是不可一提。咱们可以在坝堤之外再修筑一座坝,中间隔上洼地。可供农民栽种水稻。淮河堤下并无几户人家,就算是搬迁也不是难事。”话完,又得意洋洋地看向了杨意山。
皇上早已明白他们话里话外的剑拔弩张,斗起来心思才能活络,你追我赶的妙点子不就出来了吗?显而易见李昌化的意见很合他的心思,便记在了脑子里。
“李爱卿的想法很妙,不知道其他爱卿有什么谋划可一一说来。既然是易事,便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这个杨意山真的越来越不干实事了,前些年看他从龙有功,这才保留着他的官位,若是以后再也干不出来一些业绩来,真的不能再让他尸位素餐了。
杨意山被他气得脸红鼻子热,什么时候都能赛自己一头,他唯一能够压过李昌化的地方只有这官品位了,不过现在只不过是挂了虚职而已,权利并不多。
乌纱帽一去,啥也不是了。
接着又有几个四品以上的官员说了几个法子,但东一句西一句始终没有说到皇上的心里去,但觉得李昌化的法子很妙,便想着按照他的法子吩咐着下面的官员前去施实了。
这种水患问题已不是已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几乎年年都有,左不过江南右不过淮河流域。
民生是长久之计,安抚群众才是最重要的。
去年特意让大皇子君慕杰前去江南四处查看。
今年他就有意派遣君慕辰前去淮河流域观光民情了。
君凌峰之所以让自己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往受难地,不过是想督促下面的官员干些实事,更是监督着他们。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贪图钱财的官员太多了,如同过过江之鲤一般汹涌。
且官员们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他们官官相护,很难一网打尽。
若是不过分的话,也当啥事没发生,可是有关民生根本却不由得不上心。
倘若皇子没去的话就少了施压,肯定比原先还要猖獗的,在如此高强度之下,虽说不能保证没有贪污的现象,可也压了十之八九。
“就这里了,有事再议,无事退朝。”
群臣立马跪在了地上。“微臣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