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钧负责剥,语轻负责吃,夫妻两合作得十分默契,很快就把十一远远甩在了后边儿。
“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吧,不能趁着主人不在就欺
负我家小十一啊。”李爱国被十一幽怨的眼神瞪了一眼,赶紧坐下来戴上手套开始剥蟹。
“他是我家的。”墨轩钧故意拿话噎李爱国,“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呢,别乱攀关系。”
“墨总,您老人家能不能与时俱进一点,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来的卖身契这种东西?你手上那份是终身合同,大不了他违约了我赔咯,一切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在我李爱国眼里都不算事儿。”李爱国完全展露出了自己的无赖嘴脸,“对了,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行李,等吃完这顿饭咱们就可以直接去机场了。”
语轻眉头皱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干嘛突然走得这么急,你之前不是跟安德鲁主席说我们要后天才返程吗?”
“那当然是骗他的啦。”李爱国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我好不容易才回一次Y国,当然得先稳住他们这群老家伙,不然他们分分钟得排着长队上我家,代替我那死得早的亲妈教育我。”
“活该。”墨轩钧冷笑了一声,“谁让你们路易家族的人喜欢处处留情,搞得全欧洲一半的贵族跟你们都是亲戚。”
“我说墨轩钧你可别张口就来啊,这年头造谣和诽谤可是要登报道歉的。”李爱国心虚地干笑了两声,赶紧企图扰乱十一的注意力,“咦,原来我们的菜还没上完啊。”
“这是我们老板特别吩咐赠送的。”服务员接连端了好几份店内最贵的刺身上来,“他说很荣幸孟佳先生能来到他的地方用餐。”
“哎呀,原来我粉丝这么多呀!”语轻简直乐开了花,“那你问问你们老板,我现场给他签十几二十个名,能不能打个折?”
李爱国把筷子一放,满脸都是嫌弃:“你个没出息的钱串子。”
服务员脸上挂着不变的笑容:“不必了,孟佳先生是我们餐厅的终身免单会员。”
“什么!终身免单!”语轻激动得眼睛闪闪发光,“求求你们老板了,赶紧到A国开个分店好不好,我一定要把你们吃到破产!”
二楼的走廊边上,江无情双手撑着栏杆,严肃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语轻身上,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吃完这顿丰盛的全蟹宴,语轻直接大手一挥,用自己的免单特权豪气地请了把客,然后上了李爱国停在车库里的那辆红色雷诺。
语轻原以为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兰米国际机场,但看着车窗两旁越来越陌生的建筑和越来越荒芜的景色,她的心头不仅产生了一丝疑虑:“姐姐,你这是在往哪儿开呢?要不还是开个定位吧,我怎么觉得你这位置不太对?”
“对的呀,我们要去K国。”李爱国伸了个懒腰,“你看,为了显示对你和墨总的重视,我还特意为你们包了架专机,是不是很隆重很感动啊?”
语轻完全不敢相信:“啥?你能有这么大方?”
墨轩钧好像跟李爱国有仇似的,专爱揭她的老底:“兰米机场附近那一片都是托马斯家族的地盘,她要是敢从那儿起飞,托马斯能气得把她的飞机从半空中打下来。”
“墨轩钧你个王八羔子,我为了保护你媳妇儿辛辛苦苦,殚精竭虑,结果你丫竟然敢过河拆桥。”李爱国气得直接把座位底下的包砸到了后排。
“停车。”墨轩钧突然冷冷地开了口,语气十分严肃,“开车的时候不能伸懒腰,不能单手把控方向盘,不能分心做其他的事。你这个样子不太适合继续当司机,换十一来。”
李爱国故意踩了脚油门,瞬间把车速飙升到180码:“喂,这是我的车,你管我怎么开。”
墨轩钧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在追忆一些已经被遗忘的往事:“你在闭幕式上走的,是吉原花魁的外八文字吧。我记得吉原曾经出过一位红极一时的花魁,不过她很神秘,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李爱国脸色一变,瞬间一个急刹把车停到了路边:“我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喝了杯酒,十一,来你帮我顶一段。”
说是顶一段,结果一顶就顶了几个小时。
等到语轻实在撑不住,已经开始把头靠在墨轩钧怀里昏昏欲睡,李爱国才终于指挥着十一拐进了一个非常隐秘的道口。
“这就是你说的机场?”语轻看着眼前破破烂烂,可能只有兰米机场两个厕所大的地方惊得有些合不拢嘴,“虽然我理解你忙着逃命呢,选的地方条件肯定会艰苦一些,不过来这种机场起飞真的不会出什么事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