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爷以前可是学油画的,还办过好几场独立的画展呢。”作为一个忠诚的暗卫,十
一的人生座右铭是你可以说我不行,但你不能说我家少爷不行,“要不是老爷死得早,少爷必须回国继承家业,估计早就成为知名艺术家了。”
语轻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碎了一地:“老公,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在遇见墨轩钧之前,语轻一直自认除了数学不太好,其他科目都能算学霸,但即便如此,大学的时候光学好一个专业,外加做做小手工设计点儿衣服,就已经让她的脑细胞死得差不多了。
怎么可能会有墨轩钧这样的妖孽,金融,电脑,摄影,绘画,开飞机样样精通,不对,这货好像还会做木工,自己卧室里的所有家具都是他在结婚前亲手做的。
“我不会的东西可多了。”墨轩钧回答得一本正经,“比如怎么猜女人的心思。”
“这个对别人来说挺难的,对你墨总而言可就很简单了。像陈语轻这种没脑子又没志气的家伙,不管把她惹得多生气,随便给点儿小恩小惠,外加再砸点儿钱,保准分分钟哄回来。”李爱国习惯性地又想去拍他肩膀,结果这次倒是被墨轩钧抓了个正着,疼得她龇牙咧嘴,拼命地把手往外边儿缩,“喂,墨轩钧你属牛的啊,力气这么大。”
“菲尔,你们别闹了。”佐罗开车拐进了一条小道里,“马上就要到你父亲选的酒店了,还是抓紧时间把十一收拾一下吧。”
“主要是这家伙自尊心太强,不然对我来说收不收拾无所谓的。”李爱国在十一的脸蛋儿上轻轻拍了两下,笑得一脸猥琐,“横竖是我选中的人,他个老不死的,哪有说不的权利。”
佐罗对她的态度嗤之以鼻:“你最好待会儿也这么刚。”
虽然墨轩钧仗着自己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皮肤又好到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平时从来不往脸上涂脂抹粉,但是毕竟有那么多年画画的底子在,勾勒起线条来简直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一比一画一勾,一个清新自然,同时又显得非常精致的妆容就印到了十一脸上,效果简直完爆刚才磨蹭了二十多分钟的两个废材。
“咦,好像真的比我们俩画的好看诶。”语轻托着十一的小脸蛋儿左右瞅了瞅,脸上逐渐荡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然后转身扑进了墨轩钧怀里,“老公,人家以后要你帮我化妆,还必须画得比十一的好看。”
墨轩钧拍了拍她日渐圆润的后背:“你素颜这么好看,皮肤也没有任何瑕疵,有什么好画的?”
这种话要是放到普通男人嘴里,那一听就是哄鬼的谎话。
但是从常年面无表情,语气永远带着一股公事公办味道的墨大总裁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的有说服力,开心得语轻连说话的声调都变得嗲了起来:“嗯,你说得对,我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十一,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李爱国被这么大一口狗粮塞得有些胸闷,再看了眼坐在旁边笑得宛如一个智障,完全没有安慰自己意思的小男友,胸更闷了,“那就是某些不要脸的不仅骗别人,还连自己都骗。”
十一平日里外出穿的都是特别定制的黑色作战服,现在整套衣服上边儿又是灰又是血,肯定不能穿着见未来的老丈人。
“佐罗,你从这边转过去,我记得附近有个卖高档男装的商场。”十一全程紧张得要死,还不停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李爱国却懒洋洋地靠在后排座椅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以我家老爷子近乎病态的审美追求,反正穿什么都会被嫌弃,还不如直接旁边买套男装呢。”
“不用买男装了,直接过去吧。”墨轩钧说起话来永远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我车上有备。”
语轻越听越迷糊:“老公,你车上没事儿备十一的衣服干嘛?”
墨轩钧并没有搭话,只顾低头跟沉云商量今天晚上必须赶出来的两份合同。
等到一连几辆车子都驶进停车场,他才下车从自己开来的那辆商务车上取了个精心装好的盒子丢给十一:“这套衣服是他最喜欢的,本来想裹着他的尸体陪他上路,没想到在这儿用上了。”
十一打开盒子一看,发现竟然是陈语轻之前特意为他做的那套民国装。
语轻说他生得可爱,模样也娇俏,看着不像保镖,反倒活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所以抽空替他做了这身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