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刻骨的屈辱,眼圈瞬间红了下来,慕酒甜嗓音略微刺耳:“顾少卿,如果这场闹剧你准备继续下去,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结束。”
她不需要一个自大的合作伙伴。
从始至终都是。
下巴猛然被掐住,慕酒甜能够清楚听到他的喘息深重,却散漫的勾勒着浅薄的嘲弄:“你觉得我是在委屈你?”
“不是吗?”
他似乎在嗤笑:“我顾少卿需要委屈女人?”
坐起来,还没等她反驳,男人胡乱的扯着最后所剩的衬衫,没有睨过来,沙哑的嗓音带着命令和烦躁:“乖乖躺好睡觉。”
“这是你的房间,我可以回房睡。”故作镇定的坐起来,慕酒甜将身上的家居服放下来。
翻身下床,低着脑袋找着不知道被踢到哪儿的拖鞋,散乱的长发遮着面孔,看不清楚表情:“你早点休息,别忘了喝醒酒茶。”
还没有找到,直接被男人重新按在了床上。
他的眼眸漆黑,让人看不到底:“去哪儿?”
“我说了,我回房睡。”
“我也说了,乖乖躺好睡觉,我不会碰你。”攥着她肩头的大掌紧了紧,顾少卿眉心微蹙,嗓音带着最后的警告:“酒甜,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慕酒甜觉得自己下一秒便要炸了。
却咬着唇瓣,在顾少卿的视线中坐了良久,重新躺在了被子中。
背对着他,听着窸窸窣窣脱衣声,身侧的床微微下陷,男人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稳下来。
落地窗拉着,只有几丝月光照着卧室的安静。
她静静的睁着眸睨着窗外的夜色,带着令人空洞的黑暗。
第二天醒来,慕酒甜并没在房间里看见顾少卿,侧眸,就连床头的醒酒茶都没有半分被动过的痕迹。
心底的烦躁升起,她闭着眸,揉了揉眉梢,重新将自己扔回柔软的枕头中三分钟。
慕酒甜原以为顾少卿比自己早起很多,可下了楼才从于婶那里知道,原来他今早凌晨就出去了。
“先生去哪儿有和你说吗?”
“没有,太太。”于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先生看起来行色匆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手撑着额角,慕酒甜有些头疼,随口应了句:“好,我知道了。”
司机将她送到顾氏集团,慕酒甜没有刻意的去打听顾少卿的动向,将文件给了陆青,随口朝着张语琴吩咐道:“麻烦帮我送杯咖啡进来。”
“好的,慕总。”
十分钟后,张语琴敲门进来,香气袅袅的咖啡送到慕酒甜的办公桌上,却恰似巧合一般手一抖,一杯咖啡直接倾倒了她的手背上。
水很烫,顺着指尖流下去,在文件上沾染了大片的咖啡渍。
“啊……”
张语琴惊呼,连忙抽纸帮她擦拭着:“对不起,慕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着,眼泪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最可悲的受害者。
从昨晚到现在,满腔的怒火积压着,有那么一瞬间想法发泄出来。
慕酒甜狠狠的蹙了蹙眉,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神凉到了极点:“还愣着做什么,去帮我拿烫伤膏。”
“啊,好的。”
转身出去,没有将门关上。
长发披散在肩头,眉目下压,衬得慕酒甜整个人寒凉的无法靠近。
低眸睨了眼桌上的文件,刚刚做好的关于城南地皮竞拍案初稿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