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对方说话,她便笑了笑,咬字清楚,轻巧的语气过于掷地有声:“我是个良好的公民,所以遵从你们的规定,但你们应该没有任何的规章制度规定我不可以见被害者。”
寒锦很快就在警察的护送下被送到了大厅。
她一看见慕酒甜就瞬间扑进了她的怀中,手足无措的像是个孩子:“酒甜你终于来了,我……我真的没有主动勾引老板,是他暗示我,看我不同意就想用强,我真的没有啊……”
警察颇为同情的看了寒锦一眼,提醒道:“慕小姐可以稍微安抚下寒小姐,但是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寒小姐暂时不能够离开。”
转眸过去,点头:“我明白。”
“别哭了。”目送走警察,慕酒甜摸了摸寒锦身后凌乱的长发,借了件警服外套给她披上:“晚上凉,你别冻着。”
细细帮她擦着眼泪,语气温柔带着引导:“刚刚有人对你问话的时候,有什么过分的言行没有?”低声:“你认真想想。”
“没……有!”寒锦的眼眸一亮:“有个混蛋律师进去,威胁我说如果调查出来我有任何过失,就告我诬陷,要判我十年。”
混蛋律师。
她似乎想到了一个人。
审讯室里的被告人还没有出来,慕酒甜陪着寒锦等着。
没一会儿,有着细微的开门声,一个不经意的抬眸便看见一个男人从审讯室走出来。
有些人,就算低调内敛,就算是在人海茫茫中,都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慕酒甜看着熟悉的身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突然落了地。
还真是巧了。
顾少卿没有注意到大厅里的人和事,点了根烟,站在走廊里优雅清贵,骨节分明的大掌中把玩着支手机,垂着眸按了个电话出去,一双暗色的眸眯的狭长。
很快,慕酒甜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便听到男人的嗓音在电话那头模糊疏离,好似吐了个烟圈出去:“酒甜,寒锦你认识吗?”
“我给你说过,她是我的朋友。”看着那道背影,她几乎波澜不惊:“五年前我在国外便是我的朋友。”
“嗯。”
男人低低沉沉应了声,沉默没说其他。
慕酒甜拍了拍寒锦的手臂,从位置上站起来:“她发生了什么事?”
“不算什么大事。”夹着香烟的长指按了按眉心,全身都是漠然的晦暗,张张嘴,顾少卿还没有说后半句,便听见身后高跟鞋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还有着女人半现场半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清冷嗓音:“如果差点被强不算大事的话,顾先生,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算是大事。”
转眸,绯色的唇瓣敛着浅薄的讥笑,仰眸睨着他的杏眸黑边分明,倒映不出他任何模样。
看过来的眼神,让顾少卿心底微震。
挂了电话,俊脸依旧寒凉:“你也来了。”
“不然等到寒锦被强迫,或者是被告诬陷后,我才该来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如利刃的眸子眯起,带着浓重的不悦,他启唇还想说什么,却被慕酒甜强行打断。
眸色淡的透明:“把烟掐了,我不喜欢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