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天我发现,盛伊人理所当然的把玩着刀锋,在坠落谷底的盛书画的伤口上狠狠捅了一刀,鲜血淋漓,她就用那沾满鲜血的手将盛书画骄傲的头颅按了下去。”眉目不动的看着他:“我知道那个组织肯定是要除掉的,书画也没有几天的活头了吧。”
闭了闭眼,轻轻的笑:“你说,我能放过她吗?”
捏着她下巴的手稍微轻了力道,顾少卿睨着那张茫然却狠决的小脸,闭着眼却红了的眼眶,眸底越发的晦暗,声音却软了下来,做出不耐烦的语调:“哭什么。”
将人扶起来搂到怀中,低低的哄着:“你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我才会在宴会里阻拦你。”
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有只素白小手无声无息的捏住了他的衣角。
顾少卿觉得慕酒甜就是上天安排克他的人。
在她面前,他强大的自制力总是全面崩盘。
底线也是一退再退。
略显粗粝的手指摸了摸她身后披散着的长发,来来回回,半晌他亲了亲她的额角:“那镯子里有军方的机密,是盛家夫妻临死前放进去的,追查了五年才得到点消息。睿锋拿到那镯子后自有他的用处,可能会比较危险,所以我不可能让你掺和到这件事里,明白吗?”
慕酒甜有些发愣。
她和盛书画认识那么多年,她从来都不知道纯白泡沫里还能藏东西。
更何况这镯子还和盛家父母的死亡有关。
坐在真皮座椅上,慕酒甜侧眸看了眼解释完便将她放到一旁一声不吭的男人,要道个歉吗?
刚刚宴会上,她有多无理取闹她自己心中清楚,但只是针对盛伊人罢了,更何况她对顾少卿也没有资格闹,这些不是她在前两天便顿悟了的吗?
而且就像盛伊人说的,顾少卿待她仁至义尽。
刚刚是怎么了?
被书画的事情一激,她什么都给忘记了。
垂眸,手指有些捏紧,试探的点了点顾少卿的指尖,小声的呢喃:“刚刚你在生气吗?”
不然呢?
顾少卿没理她,兀自闭着眸,被摸住的手指却没有抽回来。
没几秒钟,慕酒甜的手指便攀上了他的手臂,将精致的小脸凑过来,略带讨好的笑笑:“抱歉,我刚刚太冲动了。”
“你似乎和盛书画的关系很好?”
文不对题,但他的确没在西城区怎么听说过慕酒甜的存在,倒是盛书画的跋扈他有所经历。
巴巴的点头,软哒哒的小眼神睨过来:“我和盛书画好的就像是一个人。”顿了顿,鼓着腮帮子:“当然,我可没有她那么张扬的性子,我的脾气是公认的好。”
“你的脾气好?”顾少卿直接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就像是欺负个不懂人事的小奶猫。
疼的她立刻撤了回去,小手捂着脸,不满的厉害。
心思一软,顾少卿抬手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以后在外面给我乖点,在家里我随你怎么闹腾,我容着你就是,但在外面……”
剩下的话没有说话,她立刻点头:“嗯,我明白。”
“那就好。”
大掌扣着她的后脑,看着那张纯良精致的小脸,男人眸底逐渐变深,低哑的嗓音蛊惑:“乖,奖励你。”
直接吻了下去,肆无忌惮的深入。
慕酒甜没有挣扎,接受了结结实实的一记深吻。
气息有些喘,她趴在他的怀中,耳边传来的都是他略快的心跳。
“那在祁睿峰和盛伊人面前呢?”过了会儿,气息平稳下来,慕酒甜双手扒在他的肩头,歪着小脑袋显得格外乖巧:“我给你说过的,我看他们两个人都不顺眼,要不你就将我和他们隔开永不相见,要么我恐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气。”
“他们两个不算。”
顾少卿能够看得出来,祁睿峰从始至终都容忍着慕酒甜的肆意,就算她和盛伊人对上,他都没有恼怒的情绪。
瞥了眼怀中变得乖巧柔顺的小女人,淡淡的:“只要不动手,我护着你。”
“真的?”她眼眸直接亮了起来:“如果我将房子给掀了呢?”
他伸手捏了捏她腮边的软肉,略带点嫌弃:“和谁学的,脾气这么大。”
她没回应,将小脑袋往他肩上靠了靠,鼻尖贴着他脖颈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洒上,微痒。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顾少卿单手搂着慕酒甜的腰身,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白皙的脖颈就在他眼前。
抬眸,窗外的路灯不断后退,在夜色中摇曳着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