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他也声音拔高:“我说了,我不要。”
再一次重新回归平静。
慕酒甜忍不住低笑了下。
笑声在泛着死寂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的清脆,也讽刺,无视身侧男人投射过来的视线,轻而易举的便挣脱他的怀抱,她站起来,长指漫不经心的撩了撩肩头散落的长发,美眸微眯:“行了,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你们有这个功夫,我没有这个美国时间作陪。”
唇角弥漫开来的都是笑意,却没有温度。
“酒甜。”
顾少卿也跟着起身,眉心微蹙,想要重新去拥抱她,却扑了空。
捡起办公桌上的文件,高跟鞋的声音没入地毯,和柳斐煊擦肩而过,她嗓音清凉:“真的很抱歉,没让你占成我的便宜。”
微笑,颔首,开门出去。
电梯按钮的冰凉从指尖一口气窜入心底,让慕酒甜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冬天还真是冷的厉害,也漫长的厉害。
看着电梯门上自己不清楚的倒影,慕酒甜勾唇讥讽的笑了笑。
直到电梯达到顶楼,顾少卿才从办公室里追出来,动作从未见过的匆忙,少了他原本的清贵,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酒甜,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让斐煊给你道歉的……”
“顾少卿。”
清清淡淡的三个字,说出来毫不波澜。
电梯门在身后打开,两个人都无心去看一眼,慕酒甜睨着面前格外矜贵的男人,西装外套上永远没有丝毫的褶皱,她笑了笑,说出了她一直思考的话题:“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分开比较好?”
攥着她手腕的大掌突然停在半空中。
收紧,顾少卿看着面前踩着高跟鞋低自己半头的女人,温静的脸蛋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和她对视,几乎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酒甜。”
“在。”
举手,杏眸弯弯,她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其实不用我说,你都能够感觉出来,你对柳梦瑢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你自己都无法言说的地步,不光是柳梦瑢本人,现在就连她的弟弟都护在了你的包容圈之中。”清净的五官温柔,缓缓的抬起:“顾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几乎黯哑的嗓音说不出对错,眸底蘸着极黑的色彩:“所以呢。”
“所以啊。”红唇挽起最大的弧度:“我可能又要行使顾太太的权利了,上次我要求你不再和苏安然联系,你答应我了。”
抬眸,黑白分明的杏眸倒映着他的模样:“那这次如果我要求你不再和柳斐煊联系呢?顾先生会不会答应顾太太。”
最后一句,拖着长音,几乎带着撒娇。
慕酒甜却很清楚,她不是在任性,更没有撒娇。
大掌攥紧,她看得很清楚,骨节泛着青白,却猛然将她拉入怀中,死死的扣在他的胸膛之上,力道之大几乎是准备将她嵌入他的血肉一样。
疼,比刚刚的撞击还要痛彻心扉。
她觉得,她疼的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