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彻底的恼羞成怒,眉眼阴暗的攥住她的手腕:“盛书画,我是个烂人,那你享受着被我伺候的快感,再去勾搭顾少卿是不是就很有意思,觉得能够报复我,恩?”
“你是眼瞎了吗?我什么时候勾搭他了。”
“假装脚崴的投怀送抱,用他的杯子喝水造成间接接吻。”他嗤笑:“这的确不像是你的手段,是慕酒甜吧,在你幕后做你的指挥家?”
他说前面的话时,盛书画还只是怒,现在却是看得见的恼。
一把推过来,迫使他后退了两步,便听见那娇懒的嗓音冷哼:“我警告你,别随便乱说酒甜的坏话,别说是你,就算是顾少卿都配不上我家小酒甜,也只有我这样眼瞎的才能看得上你。”
“而且这么生气做什么,是怕我勾搭了你兄弟来报复你,还是觉得你爬了我的床,就不能够让顾少卿也爬我的床,毕竟顾家家教甚严,他到现在还是个处。所以你怕他娶我是不是,反正这个圈子中能够配得上我的,除了你便就是他了。”
那话中的理直气壮,祁睿锋准确的捕捉到,说不出的阴柔气场,上前攥住她柔软的下巴:“别挑战我的耐性,乖乖呆在你该呆的位置上。”
“那接下来的订婚典礼你也安分点,前两天去挑戒指你便借口没去,过两天我设计的婚纱到了,你乖乖的跟我过去试,否则小心我换个未婚夫。”
“盛怀暖。”他的手指几乎陷进她的脸蛋里:“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这重要吗?”
“回答我。”
“喜欢你,喜欢你还不行?”
盛书画说过的,她喜欢的是他祁睿锋,喜欢的是他……
“拜托,我怎么可能喜欢祁睿锋,他明明是个心理变太的家伙,要喜欢也喜欢你这样的,是不是……”
盛怀暖轻佻的抛了个媚眼过去,身子懒懒散散的往墙上一靠,面对着以秦鸣为首的一堆男人,大部分的人她都见过,是祁睿锋的手下。
原本斯文而怒目的视线瞬间有些无奈,秦鸣推了推金丝眼镜:“盛小姐,您以前一直喜欢的都是少爷。”
“所以啊。”她摊手:“以前是我眼瞎,我前段时间住院,把眼睛治好了。”
“怀暖。”
在这堆急于找凶手的男人们面前耍宝,慕酒甜害怕盛怀暖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会挑起他们更大的怒火。
连忙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眉目平静冷淡:“我知道你们跟了祁睿锋很长时间,他受伤你们很心急。但什么时候都要讲究证据,怀暖的别墅和车子都没有动过,你们可以去查,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反正她们回去后,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清理,从里到外。
她相信,查不出任何的证据。
慕酒甜停顿了下,微笑:“而且你们也说过,怀暖曾喜欢过祁睿锋,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伤害祁睿锋呢?”
“因为睿锋没有喜欢过她。”
盛伊人突然间的从那群男人身后冲出来,一张小脸狰狞而灰败着,似乎隐匿了极大的怒意。
如果不是慕酒甜当着,她几乎都想去拽人:“盛怀暖,你敢说这次的事不是你做的,那通匿名电话不是你打的?”
“她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慕酒甜有条不紊的反驳,长发垂落,眉眼被笼罩在投射下来的阴影里:“如果她真的是想要报复祁睿峰的话,扔祁睿锋在外面过夜不好吗,又为什么要通知你过去救人?”
“因为……因为她还爱着睿锋。”盛伊人看起来慌乱了,身侧的手攥紧:“她不舍得睿锋受那么多苦。”
也是,当时慕酒甜听闻盛怀暖已经通知盛伊人的时候,也有过一闪而过的这样念想,可……
唇上掀起讽刺的笑:“为什么会通知你?她通知秦鸣,通知祁老,通知顾少卿都好,为什么会通知你,让你成了这个救命恩人?”
一席话,所有人哑口无言。
就连秦鸣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来掩饰眸底一闪而过的尴尬。
这里是VIP病房,走廊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慕酒甜单手拉着盛怀暖,精致的小脸上已经是一片微凉的疏离嘲弄:“那现在,你们是不是该给怀暖道歉,因为你们无凭无据的冤枉了她。”
从凶手变成受害人。
盛怀暖几乎都想要给慕酒甜喊声好,看着那群平均身高都有一八八的男人们挨个朝她垂眸,她心满意足的摆手:“也不怪你们,谁叫我天生找了张坏人的脸。”
又卖乖,盛怀暖拉着慕酒甜的手就想要走,却被顾少卿挡住了去路。
看过来的视线却不是看她的,嗓音命令:“进去看看睿锋,他应该醒了。”
“凭什么?”盛怀暖刚出口反问,就被慕酒甜拽了一把。
她现在的语气太呛也太过嚣张,慕酒甜不敢随随便便让她说话,平静的代为:“顾少卿,这家医院虽然是你名下的,但法律还没有跟你姓,怀暖想进去探望就可以进去探望,不想进去探望,你也没有任何资格强行要求她。”
顾少卿看着她,慢慢挑眉,向来矜贵的眼眸透着张扬的狂妄:“我是没有资格,但你也没有离开的本事。”
心尖一瞬的微疼,慕酒甜不知道这是在盛怀暖,还是在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