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手段,慕酒甜很想要见识见识他们非常手段到底是什么。
径直而强硬的往里走,两个男人对视了眼,不约而同想要去拉扯慕酒甜的一只手臂,准备将她整个人架到安全地点再放下来。
可谁知慕酒甜似乎看穿了他们的主意,瞬间躬身,朝着右边的人攻击了过去。
虽然这对于他们而言近乎于花拳绣腿,但出其不意,再加上不能伤害了对方,所以那人被迫从攻击改为防守,手臂交叉挡在身前,一下子就暴露了腰间。
枪。
黑洞洞的枪口在一瞬间抵住了慕酒甜的额头,扳机就被扣在那素白微微带着点颤抖的指尖。
“顾太太。”
“都别过来。”慕酒甜后退了一步,直视着对面瞬间慌了的表情,不再颤抖的嗓音冷静,眸底掠过纯黑的光芒,讥讽的微笑:“我是打不过你们,但并不代表我连自己都伤害不了,去通知祁睿锋,让我进去,否则……”
毫不犹豫的朝天一枪。
被安装了消音器,闷声后,天花板出现了一个枪眼大的窟窿。
他们这样的人,随身带着的都是真家伙。
慕酒甜早就知道,也心中清楚。
重新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看着他们不动甚至死板的面孔,语气从未有过的冷:“还有,也别妄想把枪夺回去,否则看看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我扣扳机给你们留下一具尸体的速度快。”
“顾太太……”
“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们对视了眼,谁也不敢随意的掉以轻心,三个人负责稳定慕酒甜的情绪,那个被抢了枪的人则走远了点,去打了祁睿锋的电话。
说是远了些,可这条走廊还能远多少。
“首长,慕小姐来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点什么,那人背过去点身子,低沉甚至泛着嘶哑的嗓音将现在的情况一一转述,最后看了眼她,又重新扭头回去:“是,首长。”
挂断电话,他走过来,脸色黑成一片,带着枪被抢去的难堪:“顾太太,首长说让您把枪交给我,然后您就可以进去了。”
“你真当我是傻的吗?”
讥笑,把枪交出去,她怎么可能还有走进去的可能性。
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的收紧,面无表情的极其冷漠:“我最后问你们一遍,是让我进去,还是准备拿我的尸体去交差?”
她没有说假话,在场的人都能够感觉出来。
那几乎要崩断了的情绪,疯狂嘶哑的嗓音,泛着血丝的眸底。
最后打电话的男人不得不让步,侧身:“您请。”
防备的姿态,慕酒甜让所有人靠着一边墙站立,然后她背对着另外一边墙,慢慢的用面对面的方式走了过去。
她只有用自己的性命来搏这么一把,她不能够掉以轻心。
病房的门被用脚踹开时,一场双方对峙暴露在慕酒甜的视线范围内。
祁睿锋果然如同希尔达所说的没有任何病情恶劣的情况,反而还能够双脚站在地上,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不知为何在最中央的地板上碎成了几块,手指间把玩着的枪支散发出森冷削薄的气息,整个人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任由谁被看上一眼,都有股死亡的前兆。
而盛秦棋,脊背笔挺,右胳膊上比上次见面多了一个血窟窿,淌着的血顺着指尖流滴到地板上,滴答滴答的水声……
从慕酒甜的角度看过去,那侧脸桀骜狂放,很短的发遮掩不住脸上似乎轻了很多的伤疤,唯有用左手拿着枪,端的很稳也很直。
两个人面对面,旁边围着的是一眼就能够看出从部队里出来的人,重机轻机自动步配备,在灯光中如同铁一般的沉,面无表情直指最中央被包围着人。
呼吸有一瞬间的窒息,如果慕酒甜没有感觉错的话,对面房顶上也有人,狙击手。
他们今晚是准备置盛秦棋于死地吗?
脖子似乎被一直无形的大掌遏制住,疼的喘不过气来,所有人似乎都没有理会她的到来,唯独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似没有参与两人战争的顾少卿,扫过她时眸底酝酿了极重的阴鸷和戾气。
起身,椅子被一脚踹了出去。
巨大的声响,大踏步的走过来:“慕酒甜,把枪放下。”
病房太过狭小,他的步子也太过大,几乎没几步就要走到她的跟前。
尖叫声:“顾少卿,你站住。”
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停。
“顾少卿,我最后说一遍,你站住。”
看着那把抵在太阳穴上的枪,顾少卿的瞳孔骤缩,从未见过的紧张面孔。
嗓音几乎是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阴鸷浓烈:“把枪交给我。”
“你给我站住,站住……”
“如果我说不呢?”
毫无预兆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