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对视,埃尔德主动开口:“谁啊?”
“开门。”
门外几近命令的声音,却和慕酒甜记忆中的所有人对不上号。
她皱着眉,睫毛动了下,埃尔德便继续:“你们到底是谁,这里是私人房间,如果你们胆敢乱闯的话,我会立刻报警的。”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下,也不知道过了几秒。
试探的嗓音:“少爷。”
“撞开门。”
“是。”
那个少爷的声音带着耳熟,让慕酒甜分辨出来后猛然的眉目一凌。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秘密,只有她和埃尔德两个人知道,那么到底是谁将事情泄露出去的,又是谁把门外的人引来的这么快。
毫不收敛,撞门的动作在三个字的命令后瞬间变得凶猛强烈起来。
巨大的声音就连暮色的经理都被惊动了,匆匆忙忙赶来询问,却将姿态放得不高:“邢少,这间房间已经被预定出去了,您要是喜欢,我这边和房间的主人调停一下,您也不用……”
“不用你管。”
随口的回应,已经被慕酒甜猜出来的人就站在门外,一双眸子深邃着:“造价多少,我按价赔你。”
“邢少,这不是钱的问题,毕竟这里……”
门突然的打开,让撞门的动作扑了个空。
垂眸睨了眼在她跟前踉跄了的保镖,慕酒甜的手就落在门框上,缓慢的抬眸和对面的男人四目相对,停顿后便是勾唇浅笑:“邢少,我这边才刚刚准备和顾少卿离婚,你那边就开始落我面子,是不是太早了点,如果被西城区其他人知道,会笑话你吃相太难看的。”
离婚两个字说的轻描淡写。
却让所有不知情的人瞬间吃惊。
其中就包括暮色经理,但他很聪明,知道这种事自己掺和不了,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瞧着邢墨没有回应,慕酒甜笑起来的弧度更大了:“怎么,邢少是看上我这间房了,那我送给你就是,不过房间钱还麻烦邢少还给我。”
“毕竟我现在穷,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嫩的掌心,就摊开在邢墨的眼前,掌纹干净分明,几乎没有什么杂乱,一看就是天生被娇养到万事不费心的好命。
邢墨眸底猛然酝酿出几分笑意,由她的掌心慢慢移到她娇嫩的小脸上,吐出一口烟来:“你确定房间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邢少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背着顾少卿藏了什么男人吗?”她收回小手,笑眯眯的:“里面除了我公司的总经理外,也就没其他人了,不会这都准备按个什么名头在我头上吧。”
“真的?”
“真的。”
邢墨突然笑了起来,想也不想的便抬脚准备往里走。
慕酒甜眸色一凌,直接上前一步挡在门口,秀眉拧着:“邢少这是什么意思,帽子扣不成,就准备硬闯了?”
“里面到底有谁,慕小姐,你心知肚明。”
邢墨的语气突然加重,俯身下来,气息灌入她的呼吸道,总感觉有着几分熟悉。
他抬手,用夹着香烟手指曲起,敲了敲表盘:“梦榕上午九点半从家里出来,十点和你在旁边的咖啡厅见面,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听说你约了西城区的记者十二点过来,怎么?是准备抓你和你经理的奸?”
慕酒甜依旧站着不动:“邢少有什么证据吗?”
“等我进去了,就会给你找到证据。”
说着,邢墨不由分说的直接越过慕酒甜的肩头闯了进去。
这是一个套房,外面是客厅,里面才是卧室的那种。
邢墨路过的时候只扫了眼在茶几前一动不动喝茶的埃尔德,没有打招呼,更没有说任何,拧不开房间的门,便直接让保镖强行撞开。
就算是再结实的门板,也敌不过几个大汉加起来的力道。
摇摇欲坠的撞击在墙上。
“砰”的一声巨响。
只可惜,他们闯进去,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就连床褥都平整干净的不像是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