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慕酒甜直接笑出了声:“不过你应该也清楚,我现在和顾少卿之间的关系,已经决裂到什么样的地步,有着柳梦榕在其中,我就算是主动拉下脸面和他和好,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
“帮你除掉柳梦榕?”
慕酒甜红唇勾起的弧度更加的嫣然:“绑架犯先生还真是聪明。”
“那这笔买卖似乎是我亏的。”能够听到电话那头的杂音是越来越多,似乎是来到了什么很吵闹的地方:“又给你顾氏集团的股份,还要帮你铲除掉你的情敌,慕小姐,乖女孩可不能够这么懒呢。”
“只可惜,你选择合作的对象只能够是我啊。”
低低的轻叹,慕酒甜垂眸,素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机上敲击着:“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你也不可能一而再的给我打电话了,顾少卿为人内敛谨慎,除了我这个他的前妻小姐,还处于被他追求的情况,又有谁能够拿到后全身而退?”
那边停顿了几秒钟。
才瞬间笑了起来:“好,慕小姐需要什么?”
“柳梦榕这二十多年来所有的人生经历,包括在国外的那一段,还有和顾少卿之间的恩怨纠葛。记住,我要的不是表面故事,而是往深里挖,如果绑架犯先生不能够挖到我满意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恐怕也要就此终止了。”
温凉的嗓音说的格外的轻巧:“等到什么时候绑架犯先生将我需要的给了我,我再什么时候展开行动,就这样,再见。”
素白手指径直挂断电话,一回眸就看见顾少卿站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黑色的西装被风吹起了一点衣角。
纯黑色的眸子凝视到她的身上,如同深渊一般。
心脏猛然跳动,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有多久,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素白手指挽着碎发到耳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轻笑:“顾先生,巧。”
“巧。”他笑意绵长,看着长发遮住的脸庞与表情,眸底蓄着凉笑。
秋风缓缓的吹过,两个人一个俊美,一个冷艳,远远看过去,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偶像画面。
锃亮的皮鞋缓步上前,长指在身侧动了下,似乎是想要去触碰她,却不敢,他低低的嗓音:“这是我们站在对立面的最后一次。”
“又是所谓的保证吗?”
她红唇勾起的非常平静,将手机收到口袋中,笑颜如花:“不过,的确是最后一次了,顾少卿。”
一场辩护,时长一共四十三分五十六秒。
法官当场敲下法槌:“本庭宣布,经过对本案的审理,柳斐煊因经济盗窃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零五个月,被告具有起诉权利,起诉法院为西城区最高人民法院,如无异议,判决书将于闭庭后7日内送达。”
这是西城区第一大状从业中的第一次败诉。
起立,正在整理文件的邢树被一把拽住了衣角,柳梦榕满目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斐煊最多只会被关一年吗?”
金丝眼镜戴着鼻梁上,西装褶皱,邢树有着狼狈后的冷静,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顾少卿:“柳小姐,我当初只是说柳先生如果配合我的话,我会尽量将他的罪行将至最低。但他犯经济盗窃罪已经是事实,你刚刚没有看到他在庭上是怎么对法官不礼貌的吗?”
再加上寒锦步步紧逼,判刑四年也不算是情理之外。
“但我找过寒锦以前进公安局的照片和笔录,你不能够拿这个攻击她吗?”柳梦榕皱着眉,冷清的脸色带着几分以往不常见到的咄咄逼人:“她和我弟弟有仇,她是携私报复,她不配出现在这里。”
那些照片,衣衫暴露,脸蛋带着不正常的绯红,领口被扯得大敞。
不用看都知道遭遇过什么过分的待遇。
柳斐煊上一次的案子也是邢树经手的,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曾经的过往会是那般,如果当初知晓……
失笑无奈:“抱歉,这并不是正常途径,我……”
“放开我,这不公平,我要上诉。”
大声的叫嚷瞬间打断邢树的话,所有人的视线看过去,两个狱警都控制不住柳斐煊挣扎的动作,被他拉扯着朝着寒锦的方向走去,那双眸子狰狞的通红:“你这个贱表子,你为了扳倒老子还真是煞费苦心,四年五个月,是怕老子出来弄死你是不是……老子……”
“闭嘴。”
慕酒甜一把护在寒锦的身前,眉头紧皱的彰显怒意:“她是我的律师,控诉你是她的工作,就算是她当初和你有过恩怨,她也没有一点夸大你的过失,你当法庭是儿戏吗?”
“他们都是被你收买了的,我不就偷了你个文件吗?顾少卿是我姐夫,我就算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也不敢有人管。我当初差点弄死那个姓寒的死女人,也不过是出国玩了两天,你算什么玩意,敢起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