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的模样,顾少卿心头一慌,连忙想要来抱她。
却被她再次瞬间摆脱,裸露在外的肌肤除了翻滚后的痕迹外全是鸡皮疙瘩,素白小手颤抖着,控制不住。
身后熟悉的气息再次上前,惊得慕酒甜本就狼狈的情绪一下子掀了起来:“顾少卿,你离我远点行吗?我现在不想要看见你,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酒甜。”一双受伤而骤缩的黑眸,顾少卿不知道慕酒甜的情况,上前强行将长臂栓在她的腰间:“你冷静点,如果我说错什么我向你道歉,酒甜,我向你……”
“啪。”
毫不留情的巴掌,纤细的睫毛细细密密颤抖着,慕酒甜不敢和他对视,唯恐自己做出什么更恐怖的事情来。
纯黑的睡袍宽大,更衬得慕酒甜肌肤白皙如雪,挣脱他后慌忙去摸自己的手机,冷汗淋漓,控制不住指尖的拨打了亚尔曼的电话。
他的枪伤迫使他还在医院治疗,却在半夜手机响起时第一时间接听了慕酒甜的电话:“小酒甜,怎么了?”
中午饭局儿的消息还没有穿的很开,所以亚尔曼不知道慕酒甜和顾少卿和好的消息,可却反而在电话中听到了后者的声音,冷沉中似乎动了怒:“酒甜,把电话挂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参与,你打我也好,不接受我也好,都不需要外人,明白吗?”
“我说了,出去,你是听不懂中文吗?顾少卿,我现在不想要看到你,别碰我,我不……嘟嘟嘟……”
“小酒甜,酒甜?”
徒然被挂断的电话,顾少卿随手将它扔进杯子中和他的手机作伴,黑沉的眸底翻滚着恼怒到极点的血丝,大掌强制性的扣住了她的下巴,嗓音压低:“酒甜,你和我之间存在的误会我们自己解决,不需要拉扯任何人进来,盛怀暖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好,你要是想要柳梦榕偿命,我也都可以帮你,只要你……不恨我。”
“只要我不恨你?”
慕酒甜控制不住身上的颤抖和额角沁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重复他刚刚的话。
看着顾少卿颔首:“对,只要你不恨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
他说过的,就算是慕酒甜想要他的命,他都能够拱手送过去。
只是谁知道,换来的却是慕酒甜突然讥笑起来的声音,原本黑白分明的杏眸变得温凉逼人又毛骨悚然,彻底不再遏制自己从心底最深处翻滚出来的感觉,积压良久突然间的爆发,比任何时候都来的令人心悸:“不恨你,顾少卿你说的简单,我怎么可能不恨你,你当初护着柳梦榕杀了怀暖啊,海水那么凉,还有着差点把所有人掀翻的爆炸,她连残肢都没有被找到。”
“顾少卿,你懂不懂,这样的话,我就连祈祷她下辈子投好胎都没有办法,因为她根本就没法轮回,是你,你让她死不超生啊。”
“酒甜。”顾少卿身侧的拳头重重攥紧,全身僵硬,就连想要上前摸摸她都不敢:“我当时……”
“你不知道盛怀暖对我的意义吗,你不可能不知道的,那是我残留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但你还是护着杀了我亲人的杀人凶手。”她和他的眸子对视:“但可曾知道我当初拼了命朝柳梦榕扑过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要她死,就算是我也死无葬身之地,我也要她死。”
“你看啊,你为了她竟然要我死无葬身之地,你还说爱我,顾少卿,你有什么资格说?”
“酒甜。”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再次被慕酒甜径直打断。
“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每一秒是什么感觉吗,我生怕我下一秒就会不顾一切的掐死你,害死盛怀暖,如果说柳梦榕是凶手的话,那你就是帮凶,我是不会放过她,也不会原谅你的,不会,永远不会。”
他们之间横跨了太多太多。
不仅仅是当初的屈辱或者是爱情,还有一条人命。
活生生的人命。
慕酒甜忘记亚尔曼是什么时候持枪闯进来的,又是如何毫不犹豫的开枪将她带走的,她只知道陷入戚继给她构建的新世界中,她又重新看见了盛怀暖,就算是用最好的姿态坐在沙发里也弥漫着一股嚣张的味道,第一眼看上去惹人嫌的不行,眉形微微上挑,淌出毫不收敛的媚意。
“怀暖。”
不顾一切的奔跑过去,明明没有多远的路,可慕酒甜累到抚膝微微喘着粗气也没有能够接近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