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旁边于婶低声询问着:“太太,您要不要来杯花茶?”
对于于婶的称呼,慕酒甜不知道纠正了多少遍,她就是听不进去。
现在慕酒甜也不想要费时费力的继续纠正了,素白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努力勾起唇角笑了笑:“好的,麻烦于婶了。”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有多么魔怔,对于有关于盛怀暖的所有事情都那么放不下,对劳拉如此,对那个叫戚一弦的小姑娘也是如此。
在那次饭局儿后,戚一弦便没有再联系过她,听莫巧转述说,戚一弦还在犹豫。
又挠了挠自己的长发,起身,慕酒甜刚准备和于婶说让她帮忙将花茶送到楼上去,就看到戚继从楼上走下来,依旧是毫无攻击力的笑容,纯白衬衫加上纯黑的休闲裤,无论什么时候看见都有着浓郁的温和平易气息,不似顾少卿那种将温润当做是伪装的锐利张扬,也不似顾文斌那般将傲居强势隐藏后的平易近人,而是一种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至少慕酒甜喜欢。
看着他手中捧着的粉白色包装的小盒子,她随口多问了句:“是送给谁的礼物吗?”
“送给……劳拉的,过两天是她的生日。”戚继迟疑了下才回应,似乎是还惦念着前两天发生的事情:“慕小姐,劳拉只是心直口快,她并没有想要冲撞你的意思,还请慕小姐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将姿态放的很低,慕酒甜随意的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有着冷意,仰脸看着他:“戚医生,我无意打听,只是想要随便问问,你和劳拉认识多久了。”
“我们是同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从小便认识。”
“那她……”
戛然而止,慕酒甜原本是想要说穿劳拉今天的事情,可想了想还是临时改变:“那她和你的关系一定很好,你放心我没有介意,她可能是将我当做是对你有企图心的女人了,我能够理解。”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垂眸瞧了眼,别墅里的温度常年恒温,她的表情也正常,却将铃声按灭,朝戚继颔首:“戚医生,那我就先上去了。”
“慕小姐再见。”
擦肩而过的瞬间,听着背后的脚步,戚继缓缓垂首睨向手中的礼物,温和的面孔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楚神色。
手机铃声一直响到房间里,才被慕酒甜接起,嗓音很轻:“邢先生有事吗?”
“柳梦榕明天中午的飞机飞往美国,慕小姐,不知道你对这样的结果是否还满意。”
落地窗大敞着,明亮的灯光反射到玻璃上能够倒映出房间内所有的陈设布局,慕酒甜就站在窗边,徐徐吹来的风将她的发丝卷了起来,深夜里已经有些冷的风让她嗓音微低:“我满意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邢先生是否满意不是吗?”
邢墨在电话那头挑眉嗓音平静:“哦,此话怎讲。”
慕酒甜觉得自己每次和邢墨打电话都需要绕很多圈子,忍不住有些失笑:“我满不满意柳梦榕都是不需要坐牢,还被你好好保护着送到美国去,只有邢先生满不满意才能够保证柳小姐的嘴严实与否,会不会将不该说出去的话说出去,我说的对吗?”
鸦雀无声的安静。
的确,流产再加上婚约强制性解除,邢墨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将柳梦榕成功的安抚下来,甚至还有着西城区民众的围追和谩骂,差点让柳梦榕如同疯子般和他大吵大闹,一度威胁他要将曾经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顾少卿去。
如果不是现在柳梦榕在西城区的知名度太高,不便随便动手的话,邢墨早就忍不住了。
“邢先生,所以麻烦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硬往我身上扯,这样的高帽我可接受不了。”
邢墨安静的听着她说完,才缓慢的开口,五个字:“那慕漫云呢?”
“什么意思。”
“柳梦榕我可以做主送到国外去,也有办法能够安抚她,那慕漫云呢,你准备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