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张明明被撞破,却依旧维持着餍足和深沉的俊脸低笑,薄唇勾起的弧度明显至极。
挑起慕酒甜茶色的发丝,眉目轻佻:“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顾少卿。”
这个时候说出小说里的词句,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扑面而来。
足足三分钟,祁睿锋才再次踏入这间病房里,单手插在口袋中,很是敏锐的发现不仅顾少卿的衣服换了,甚至连他身下所躺的床褥和被单也都被换掉了。
三分钟,这也太快了吧。
可能是他多瞧了两眼,慕酒甜立刻抿唇,用一种很尴尬的嗓音开腔:“刚刚水洒在床单上了,所以才换了的。”
“恩。”
低低的应,祁睿锋也没说信或者是不信,只是用一种略带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看到慕酒甜脸色涨红,别开视线,掩饰般垂眸睨了眼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没等顾少卿回应,她匆匆忙忙便开门离开。
清冷的消毒水味夹杂着走廊尽头大敞着的窗户吹进来的夜风,慕酒甜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大口深呼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心情。
今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超乎她的预料。
明明她是该第一时间推开的,而且她四天后还要和亚尔曼订婚。
咬着唇拍了拍自己的小脸,看着几乎快要指到十一的时针,慕酒甜素白手指按下电梯下键,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想要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却突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穿风衣,而手机也落在了病房里。
没管快要上来的电梯,转身重新回到病房门口。
刚准备敲门,里面扯唇素来淡漠的嗓音端着更为的冷意:“我已经派人去捉人了,不过恐怕还是要做好明天重新上军事法庭的准备。”
军事法庭。
素白小手停在距离门板须臾之间。
便听见顾少卿的嗓音不善,夹杂着少许的沉意:“盛伊人是怎么得到你的机密文件的?”
“她趁我不在的时候,以拿东西为借口回到别墅,进入我书房拿的。”
“没锁在保险柜里?”
“保险柜的密码她知道。”
顾少卿立刻低笑,眉目不动的冷冽:“那你便是活该,既然盛伊人当初能够做出和武家合谋害死盛叔欢姨的事情,自然也能够反过头来害你,你惦念着十几年的情分只是断绝一切关系的放过她,可她却不会放过你。”
“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祁睿锋维持着单手插在口袋中的姿势,慢慢踱步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随意扫了眼被扔在沙发的言情小说,封皮上男女主的唇瓣相贴在一起,他眸底闪过一抹嫌弃,启唇:“欲求不满别吵我发脾气,我只是怕明天时间不够,提前来通知你一声罢了,我进去后你别忘继续调查纪家就行。”
顾少卿眉目间隆起褶皱,却仍然保持嗓音平静:“进去了,你还能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