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甜被从婚礼现场劫走的怒意几乎夺走了韦恩·杰西所有的而理智,现在坐在沙发上,他端着于婶送过来的咖啡,冷静下来冷眼瞧着顾少卿。
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甚至为此去专门调查过。
西城区只手遮天的男人。
合身而矜贵的西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香烟的姿态有着十足十的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内敛温和,就算是他们站在几乎对立的立场上,他也不得不夸一句顾少卿的确优秀的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
怪不得酒甜……
“顾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韦恩·杰西冷静下来后的主动开口:“今天的事情的确是酒甜的不对,如果顾先生觉得面子有损的话,可以尽管提出赔偿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
闻言,顾少卿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吞回去,淡淡的挑眉看他:“什么条件你们都答应?”
“我想顾先生也不会随意狮子大开口的,不是吗?”
低笑,顾少卿眯眸,随意的弹了弹烟灰:“赔偿就不用了,只要韦恩先生能够帮我解决几个小问题,今天的事情我们便一笔勾销。”
“什么问题?”
“酒甜到底得了什么病。”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证明顾少卿不是来征求韦恩·杰西这个问题的对错,而是直接征求答案。
男人一愣,在阳光中薄唇上的冷意慢慢浮现,涌上来一股想要抽烟的念头,却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微笑:“我并不明白顾先生是什么意思。”
“不,你明白的,韦恩先生,或者是说我该叫你一声大舅哥。”
妻子的兄长,不就是大舅哥吗?
顾少卿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一半,韦恩·杰西终究是按捺不住了,从口袋中抽出根香烟来,幽蓝色的火焰点燃,和客厅里本来的尼古丁味道截然不同,更加的有韵味却少了份弥漫的悠长。
狠狠的抽了两口,嗓音像是渗透在其中:“你是怎么知道的。”
“巧合。”
顾少卿吐出一口青白烟雾来,隔着一场茶几,面对着他终于褪去了看情敌时的阴鸷:“她刚刚看着我就像是陷入幻境一样,自言自语的时候说出来不少的东西,巴特莱五年前就想要认她,再加上今天教堂挂着的新娘名字……”
“韦恩·基尔。”一根抽完后再来一根,烟雾始终缭绕着:“她也姓韦恩,这不就是很明白了吗?”
事情是很清楚,但能够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里,盛怒的情绪下还能够如此冷静分析的男人。
韦恩·杰西瞬间眯了眸,漂亮有力的手指将燃了一半的香烟掐灭:“所以呢,顾先生想要表达什么?”
“麻烦顾先生可不要忘记了,当初是谁把她和我父亲的事情透露给韦恩家族的,又是谁误会她和我父亲有染,后来有误会她游走在我和亚尔曼中间。”
毫不留情的讥笑,这些话杰西想说很久了,指尖点着沙发扶手:“这样不信任她,顾先生,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喊我一声大舅哥,就算是酒甜她今天踩了你的面子,耍了你的家族,我给你补偿就是,要什么你开口,就像是你当初答应用一笔钱来买断她手腕扭伤一样。”
刻薄的字眼,毫不留情的侮辱。
韦恩·杰西向来在慕酒甜跟前收敛自己所有的脾气狂妄,可并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