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克制的嘶吼哭喊声。
就算是慕酒甜心底的魔怔被化解了,可终究还是有一些被催眠的潜意识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消散的。
明明是无法预估的事情,却在她的心中全部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压制到几乎哽咽的嗓音,指尖狠狠的攥住盛怀暖的睡衣,真丝的面料:“你骂我吧,这样我还能够好受点,我在西城区一直找你,可是我都没有找到你……茫茫人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找不到一个你……”
“你找不到我是因为我不在西城区,而且就算是你不碰见顾少卿,我也会被祁睿锋和盛伊人伤害的,到时候别说是掉海里了,都有可能直接绑架杀了我。”
盛怀暖这不是在安慰慕酒甜,而是她真的如此想。
按照盛伊人那种表面温顺,实则心狠手辣的性子,假若有一天被她逼急了,说不定早就狗急跳墙,鱼死网破了。当年她是如何串通武晋嗣安装的炸弹,现下就能够如何将自己炸得尸骨无存。
“可如果不是我,柳梦榕也不会……”
“你不是已经帮我报复回去了吗?”按照尼布尔嘱咐的注意事项,盛怀暖搂着慕酒甜的肩头,眼角眉梢皆漂亮的笑,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柳梦榕自杀死在了她自己的手中,祁睿锋也受到了应有的报应,酒甜,你做的非常好,我的仇你都帮我报完了,我这次要是回去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了。”
“真的吗?”
“真的。”
慕酒甜就像是个小孩子般,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中泛着血丝,仰脸看向盛怀暖的眼神中都是信赖,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瞬间扯唇笑了起来,那张漂亮端庄的脸蛋,和半年前相比,似乎少了太多应有的张扬气息,反而多了份变故后的颓靡和沉淀。
好不容易帮慕酒甜止了哭意,盛怀暖帮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她其实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尼布尔所说的身体虚弱是什么意思,慕酒甜现在不仅是身体上的虚透,更多的则是精神上的。
随意抽了张纸巾帮她擦眼泪:“行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咱们就不再提了,对了,我刚刚先让顾少卿在楼下等着你,你要不要见见他?”
慕酒甜迟疑了几秒后摇头:“你帮我拒绝他吧。”
“不想见他?”
“不想。”慕酒甜打了个哈欠的困倦:“随着柳梦榕的死讯,我就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最多我有愧于他,准备将顾氏那些股份还给他,也算是足够他度过现在这个难关的。”
慕酒甜从来不喜欢说违背心思的反话,所以盛怀暖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
终究是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她虽然是看不惯顾少卿的性子,但承认也暂时没有比他更为深情款款的男人,所以还是柔声劝了句:“想好了吗?”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