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话,让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的收敛,沉冷而莫测。
就在她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沉重的拐杖抬起,他和她擦肩而过,声调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味道:“快回去吧,不然的话阿格莱亚该担心你了。”
所以……
慕酒甜盯着那道就算是拄着拐也丝毫不显老态龙钟的身影,他莫名其妙的将她叫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不仅慕酒甜有疑惑,就连艾薇儿再见她的时候也端着酒杯,蹙眉询问:“安德烈爷爷叫你过去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啊。”
慕酒甜耸肩,在灯光下泛着妖冶色彩的红酒沾染上她的唇瓣,随意的抿了口:“可能是年纪大了,膝下的儿女都不太听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甚背景还能够七拐八拐扯上关系的后辈,他自然要好好展现他的权威,只可惜……”啧啧出声:“扯威风这招在我在这里没什么作用。”
闻言,艾薇儿用一种格外诡异的眼神看向慕酒甜。
现在的她,和艾薇儿曾经在西城区认识的模样,有着很大的区别,曾经是温凉内敛,从表面上看,只会感觉到她是个端庄的毫无棱角的女孩子,就算是有点骄纵的小脾气,也和那些从小被娇养长大的贵族淑媛没甚大区别。
而现在,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仅一眼都能够感受到从她身上蔓延出来的经历过大起大落后的通透和肆意,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被她放进心中的。
抿了抿唇,艾薇儿从口袋中摸出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在烟盒子上磕了磕,随口询问:“你要一根吗?”
“谢谢不需要。”
“好吧。”艾薇儿没有强求,手边没有烟灰缸,便也没有及时点上,纯粹的叼在红唇间,嗓音含含糊糊的:“我前两天听说,好像杰西的青人得罪了你,被你收拾了一顿?”
“你说的是劳拉?”
“恩,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艾薇儿说着耸肩,她没怎么记住。
“她只是被杰西接回巴黎了,至于怎么处理我并没有参与。”慕酒甜端着酒杯轻轻袅袅的笑,她说的是实话,无论如何,劳拉都是韦恩·杰西的人,就算是事情牵连到她的身上,她看在杰西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多的插手:“现在似乎还住在杰西名下的别墅里,按照杰西的意思,总归是跟过他一场,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他也不太想要赶尽杀绝。”
“呵,韦恩·杰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艾薇儿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讥笑,看见路过的侍者,随口朝他嘱咐送个烟灰缸过来。
慕酒甜没有继续解释,韦恩·杰西让她朝外传播的话她已经说到位了,其他的,就不归她管了。
自然,她也不会落井下石。
至于求情……
她已经找回来盛怀暖了,又何必在意一个曾经对自己有敌意,且只不过是性格相像的女孩子。
说着,她淡淡的朝着艾薇儿看了眼,对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比她高出来一些,出口的嗓音依旧温凉着,带着点笑意:“别说我了,倒是你,前两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似乎有些变化。”
“变化?”艾薇儿挑眉,撩了把长发:“把你感觉我是变好还是没变好?”
“我也说不上来,你这样人格分裂的,我也是第一次碰见,不过……你现在哪个人格都不像。”
别说是温吞乖顺的那个人格,就算是深不见底的莫测人格也有着很大的区别。
侍者将烟灰缸送了过来,艾薇儿终于将香烟点燃,幽蓝色烟火后的吞云吐雾模样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在慕酒甜注视的眼神中,她过于缓慢的轻笑:“是吗?那可能是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两个人格……合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