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少”到“顾总”。
顾少卿淡淡的垂眸,看着低自己多半头的小女人,开口的嗓音有着惯有的温润和将强势隐匿过后的柔情,薄唇掀起:“我们走吧,车就在那边。”
慕酒甜颔首,刚准备在他的搀扶下离开。
“慕酒甜。”
突如其来的嗓音。
也不知道是看着高不可攀权势滔天的男人在慕酒甜面前过于的维护体贴,还是单纯的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盛伊人出口叫住她的名字,有着毫不客气的冷意。
就算是旁边张铭拽了她一把,她也丝毫不在乎。
和慕酒甜对视上,盛伊人没忍住的冷声讥讽:“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在法国就嫁人了吧。”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怎么,这是准备体验一下婚内出轨的快乐,你不是向来最厌恶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吗,当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便整日里摆出一副看不起我的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是准备自己做那种让你曾经最瞧不起的抛夫弃子的女人?”
原本慕酒甜是无意和盛伊人说这么多的,毕竟她现在的处境,自己多多少少也能够预料到,甚至可以说是盛怀暖一手创造的。
动了动被顾少卿握在掌心中的小手,裙子勉强用一条腿站立着,栗色卷发披散在身后,脸色白皙的颇有几分病弱美人的模样。
她嗓音依旧平静又清晰,无视盛伊人的挑衅:“我们走吧。”
“好的。”
顾少卿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可奈何盛伊人就是不肯轻易放过,想要去拽慕酒甜的手臂,还未碰到,就被男人一瞬间投射过来的犀利视线吓住。
顾少卿眉目锋利的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子,哂笑的从她脸上扫视过,嗓音淡淡的:“还有什么事情吗?”
“顾少卿。”这么多年跟在祁睿锋身边,盛伊人和他也算是相熟,身侧的拳头攥着,一张小脸格外的冷:“她已经再婚了,你不明白?难不成你还真的甘愿做她慕酒甜的地下晴人不成?你没有见到那个死了的盛怀暖的下场吗,她当年就是自甘下贱上赶着要做祁睿锋的青妇,所以就算是死了,也没有……”
“我就算是再婚了,又怎么样?”
盛伊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随意的提到盛怀暖。
对于慕酒甜而言,这就是她一辈子的死穴。
秀眉高高的挑起,红唇明明敛着的都是寻常的笑意,却有着冷艳睥睨:“先不说我现在和顾少卿还没有其他关系,就算是有又能怎样,那也是我和他的事情。”
“至于上赶着做祁睿锋青妇的女人,似乎不是怀暖吧。”停顿了几秒,嗓音意有所指:“如果当年不是某个被祁睿锋养在身边的女人故意打断的话,他们恐怕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早不摔断晚不摔断,偏生捡着他们订婚的日子摔断胳膊,盛伊人,你安着的是什么心思,你自己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