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去脸,咬唇间带着躲闪的意思:“不用了,怀暖叫的只有我,我过去一趟就是……”停顿了两秒,特意又加了句:“祁睿锋应该也在,我怕到时候他们两个人闹起来,你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说的好听,也逃脱不过她抗拒他的真相。
冷清的空气中似乎安静了几秒,又似乎是下一秒便响起的声音。
男人的手臂从她的腰间落下去,温和的眉目上平静的淡笑:“恩,好,你的膝盖还有着伤,注意不要剧烈运动,我先下去。”
慕酒甜看着门板开了又合,男人颀长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视线之中,挺拔却有着光影的错落廖默。
心不在焉的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盛怀暖和祁睿锋的对话刚刚告一段落。
盛怀暖就坐在病床上,双手捧着一杯水,歪头笑的嫣然百媚:“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那等我出院后我们就过去一趟。”
“好。”祁睿锋想也不想的应下,恢复淡漠脸孔后难得主动侧眸朝着她颔首并称呼:“酒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慕酒甜回了句,坐在病床边上,烦躁的抬手捏捏眉心:“怀暖,你找我有事?”
“祁先生,还麻烦你先出去吧。”
也不知道她和顾少卿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盛怀暖对祁睿锋没有了客气的怨念,虽然依旧客气的平淡如水,却也相较于好了很多。包括祁睿锋,似乎都沁在了和缓温柔之中。
瞧着他甚至都有种错觉,他似乎和盛怀暖和好了。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中,慕酒甜才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换来的却是盛怀暖随意的耸肩,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有些少许的凌乱,勾勒出一种别样的凉媚感:“还不都怪你。”
“怪我?”
慕酒甜有些不太懂。
“对啊。”盛怀暖理所当然的颔首:“我原本只是想要弄出点事耍祁睿锋一把,但谁知道你乱在他跟前说了些什么我还对他旧情难了的话,弄得我的计划必须临时改变,所以我决定换个形式耍他。”
“你准备做点什么?”
“保密。”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盛怀暖显得轻快了不少,拉着慕酒甜的手腕,笑的格外的甜:“到时候请你看场大戏就是。”
她不愿意说,慕酒甜便也没有追问。
两个人揪着这个话题又聊了两句,盛怀暖突然想起件事:“对了,我已经问过主治医生了,我的情况需要住院大概半个多月就能够恢复好,所以我已经让人订好了二十天后飞离西城区的飞机,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二十天后……离开。
指尖没忍住的蜷缩,然后下意识的想要抽离,却被盛怀暖攥紧,狐疑的睨着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慕酒甜这才反应过来,缓慢的放平自己的呼吸,闭了闭眸:“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所以有点累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应该会没事的。”
只可惜,这般拙劣的借口怎么可能逃得过盛怀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