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挽起的笑意更明显了:“怎么,你现在又反悔不想让我回去住了?”
巴特莱听到她声音才回过神,想要露出个明显的笑意,但这么多年来的喜行不于色到底是没有能够成功,只是嗓音哑了些,眯起眼眸:“怎么会,你愿意住多久都行。”
我……愿意养你一辈子的。
两个人对于那场意外默契的什么都没有提,回了医院后,重新请了尼布尔过来帮他做了个检查,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慕酒甜才放下心来。
离开前,慕酒甜帮巴特莱掖好了被角,又关了头顶大灯,只剩下床头的小夜灯,温声微笑:“晚安。”
“晚安。”
在病房的旁边要个休息室,慕酒甜今晚就暂住在那里,才刚刚洗漱完,便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电话。
看着干净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她原本是不想接的,但谁知道对方锲而不舍,不得已她才接起来,嗓音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澜:“这么晚了,有事?”
“唐孟已经被请去调查了,而且会在三天之内被定下罪名送进去。”
淡漠到一尘不染的嗓音。
却让慕酒甜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一个小时前还和祁睿锋在别墅里对峙的男人,怎么这段时间内便出了事。
这样的人脉和速度,除了……
“祁睿锋,你动的手是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了下,嗓音中透着的都是冷邪气息,就连素日里沾染的少许斯文都撕掉的干干净净:“明摆着的事情何必来问我,你被他利用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想让你从现在开始摆明立场。”
“你应该清楚,那个组织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如果只是小人物,再有盛怀暖护着,自然可以抓大放小,但对方是整个组织的幕后黑手,你觉得就算有盛怀暖,有莫老,他还有能够出来的机会吗?”
话音落,电话两端有着暂短的沉默。
“你打给我,想说的应该不仅是这些吧。”茶色的长发因为刚刚在床上躺过而显得有些凌乱,不施粉黛却依旧俏丽的小脸红唇勾起没有半分的温度,慕酒甜慢慢的启唇:“唐孟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而已,但对于盛怀暖而言,却又是不一样。”
“自己心急招惹了她不高兴,就故意将手段动到唐孟身上,还想要借我的口说给她知道,甚至想让我帮你说些好话。”
淡淡的嗤笑,杏眸底隐匿着的嘲弄很深:“祁睿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孬种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昨晚刚刚出了差点捉奸在床的事情后,不到两个小时,唐孟就出事的缘故。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祁睿锋清楚慕酒甜聪明,自己的目的瞒不过她,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要瞒过:“是又如何,你总归是会传达的。”
“如果我不传达呢?”
“那这就是你的选择,西城区涌进来的新势力本就惹得基地侧目,这股势力又不是没有帮过盛秦棋,所以最终调查的结果会不会牵连他,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嗓音淡淡的,平仄的不带丝毫的起伏:“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就像是当初用小佳佳和盛伊人来威胁盛怀暖一样,现在只不过是换做了唐孟和盛秦棋。
祁睿锋的手段素来就是这样,强势到无二,就算是处于恶劣,又不肯弯下腰身做出任何刻意讨好的事情。
真是让人厌烦到不行。
杏眸眯起:“我会转达给怀暖的,不过却是实话实说。”咬紧最后四个字,慕酒甜嗓音温凉到了极点:“看在曾经认识的份儿上,我再多给你一点提醒,唐孟并不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你这么轻而易举的抓起来,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又何况他本来就是一条对你虎视眈眈的狼。”